“所以，其实现在并没有出事，你只是来警告他的？”</p>
霜晨月再次点头。</p>
“呼——”子鸩玺长长舒了一口气，至少自己大哥现在没什么事情。</p>
“你能估计出来时间吗？”</p>
霜晨月摇头：“只是个大概，能看清星星的动向，却不能明确时间，我现在还达不到那样的境界……”</p>
雨夜眯了眯眼睛，而后极其认真地凝视着霜晨月的双眸，一字一句：“代价是什么？泄露天机的代价呢？”雨夜知道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与她所熟知的那个世界。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说霜晨月可以看星星预测未来，占星术远古就有，但是却没有系统的理论去支持它，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而且看她这样信誓凿凿的样子，似乎应该灵验。</p>
而做什么事情，必然也要付出代价，不可能会有白坐在那里看看星星掐指一算。然后白花花的银子就冲向了自己的口袋，这样不劳而获的事情是没有的，世界有世界的规矩，有它的循环方式。因果联系，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p>
如雨夜所想，霜晨月果然沉默了……</p>
子鸩玺心里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p>
“会缩短寿命？”雨夜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么平静，可是却让多少人心中猛颤。小姨丈了大嘴巴，子鸩玺瞪圆了眼睛。墨镜背后鬼见的神色也肃然了起来。</p>
霜晨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p>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术啊……”一个智能的孩童声音响了起来，很多人都没回过神来，霜晨月第一个扭头看向了带着墨镜的鬼见，疑惑地询问雨夜：“这个……孩子……是谁？”和雨夜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未见过啊，而且，这说话的口吻未免太唠叨了吧？</p>
“哦，他不是人，所以你不必在意……”</p>
几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句话毁掉气氛了，尽管结果是好的，至少没人心情那般沉闷了……</p>
“那种术？”雨夜挑挑眉，其他人竖起急不可耐地等待鬼见的解惑。</p>
“虽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高兴，但在我族的说法中，这算得上是禁术，也可以称之为邪术……”</p>
禁术倒是能理解，可这“邪术”……</p>
霜晨月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个小孩是什么来头啊？在星海，世世代代的观星师，都是被认为最接近神的人，怎么到了这孩子口中，就成了邪术？</p>
倒是雨夜心平气和地接过了鬼见的话：“禁术一般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多数便是因为它的邪性，对吧？”</p>
虽然很不甘心和邪术套上钩儿，霜晨月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没什么好说的。</p>
“其实书法本没有好坏，这都是咱们人给安上去的，像你的占星术，代价如果是寿命，还是要慎重为好，不论是平常百姓还是帝王将相，无不想自己的生命可以延续，那么作为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术法，自然会被定义为邪术，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不需要在意……”</p>
霜晨月拧着眉心，虽然觉得雨夜是说的话有道理，可是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p>
“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子鸩玺出声询问鬼见。</p>
鬼见摇头：“泄露天机，恐怕还不至于，但是扭转时运恐怕就大祸临门了……”</p>
“一年……而已。”霜晨月微微一笑，占星师窥星本没有问题，可是若是将看到的东西说出去，那样的的确是要付出代价的，刻意去改变更是大忌。</p>
“……”雨夜淡淡地看着霜晨月的侧脸，感激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在子鸩楼那个臭男人的魅力，让人叫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哼！</p>
而子鸩玺的脸色也很古怪，他很感谢霜晨月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可是想到是为了自己打个，又有些酸酸的，她果然最在意的人还是自己大哥吗？扭头看着雨夜的而侧脸，子鸩玺心里直嘀咕，自己大嫂这都看出来了，会不会引起什么血案啊？</p>
“放心吧，我回头给你做两颗丹药，保准延长十年寿命，别纠结！”雨夜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微微一愣，很快小燚就欢呼了起来，自己娘亲真是棒棒的，子鸩玺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大嫂，倒是没有小燚那样单纯的喜悦，反而觉得雨夜这是为了不欠别人人情才想到的主意。</p>
霜晨月报以感激的笑容，心里却在苦笑，这是拴在灵魂上的枷锁，哪里是吃两颗药就能好的呀？可是如果他知道雨夜的血液是灵魂争相吞食的甘露，就不会有这样颓废的念头了……</p>
马车在往圣山的方向行进，雨夜并没有打算回头直接去找子鸩楼，反而是坚持着之前的计划。</p>
一边询问鬼见：“这是鬼族的术？”</p>
鬼见点点头，“传说中有，只是不知道为何失传了，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简直匪夷所思啊……”沧桑的话语用稚嫩的嗓音描绘出来，那种怪异，不言而喻。霜晨月已经能确定，这人的实际年龄应该和东方雨夜相近，甚至比她更老才正常。打量着鬼见很是不可思议，心想难道世上真有一种病，让人的模样不会变化？</p>
“小月姐姐，你是跟谁学的呀？坐在贵鬼见身边的小腿，盘着双腿问了起来：“还有你的师父，你的师父的师父……”</p>
小家伙一副打破砂锅问道的样子逗乐了众人。</p>
霜晨月好笑：“你直接说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不就好了嘛？”</p>
小燚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吗？”</p>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捏了捏小孩的脸颊满意后，霜晨月才满脸笑容，慢悠悠解释了起来：“星海的占星师，只有我和我哥哥，不过我哥哥几乎是不占星的……他自己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