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只要入了这个局,就算是自己面目全非拿着镜子都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但那些在局外看的明明白白的局外人,他们又何尝明白那些局内人的感受。</p>
在医院还没好利索的王龙张猛不辞而别,不光光是恭三儿,就算是赵匡乱都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但到底是不是蝴蝶效应的原理,还有待考证。</p>
青岛火车站,仍然人来人往,像是个无论谁倒下都不会停转的机器,冰冷而又残酷。三个异类驻足在火车站,风尘仆仆的样子,三人长相接近,不过依次却是从矮到高,最左边的一米七左右,然后是一米八,最右边的接近一米九,三人像是梯子一般有着规律。</p>
一辆加长宾利等候多时,迎接的是在青岛有着不小地位的徐木烊,让人揣摩是什么角色能让徐木烊弯腰低头迎接。</p>
宾利扬长而去,车里四人沉默着,除了开车的徐木烊,三人全部都在闭目养神,其实这三人抛开身高来说,长相是越看越像,让人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生出这么个三兄弟。</p>
宾利停在了锦程华府,三人同时睁开眼,跟着徐木烊走进锦城华府,虽然身处繁华,三人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却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是值得这三人感兴趣。</p>
潘为公出奇的等候多时,招呼三人坐下,潘为公开口道:“周暗花,王梁虎,李胡狼,三位,老朽可是等候多时了。”看着这一身藏袍的三人,感觉像是看到了千军万马一般。</p>
“潘王爷,我们兄弟三还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通鬼神,不过是一介武夫,比常人多杀了几个人罢了。”三人中最矮的李胡狼开口道,让人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三兄弟不是同一个姓氏,但似乎在这偌大的江湖,只有这三人自己清楚,姓氏是他们三人的逆鳞,人尽皆知。</p>
“要是你们三兄弟还只是一介武夫,我潘为公可对不起潘王爷这个称呼,你们力挽狂澜的本事,道上谁人不知。”潘为公一脸感慨道,像是又想起了那个年代。</p>
“名声这东西有什么用,即便是江湖上把我们传成鬼神,我们不仍然活着像是个丑角。现在中国可不像是二十年前,脑子大过一切,说句不好听,潘王爷你也发家在这二十年间。”李胡狼平静道。要是旁人在青岛潘为公面前说这话,一定连尸骨都留不下,但这三人似乎拥有能够与潘为公平视的高度一般。</p>
潘为公轻轻点了点头,表情没有觉得太难看,毕竟熬过那场动荡的人,也就剩下寥寥,至少眼前这三人算是,像他们这种时代的残党,早已把看不开的都看开了。</p>
“不光光是青岛,大中国每个地方都有新人冒尖,无论是世家的孩子还是穷人家的孩子,起跑线不同了,社会同样不同,至少这个时代要比咱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精彩,潘王爷,你觉得呢?”李胡狼反问道,当然这话中的意思,只有潘为公本人清楚。</p>
“新人想称王称霸,也得等我活几年。”潘为公轻笑道。</p>
“潘王爷,这次帮你,全看在当年我姨欠你的一个人情,说实话,我们哥三已经打算退隐了,如果这个时代允许的话。”李胡狼静静的看着潘为公,那张已经苍老无比的脸,江湖这滩浑水,驻足久了,想出去就难了,显然潘为公知道这一点,但这位老人要是金盆洗手了,命也几乎就是到头了,有些东西看似风光,其实也就那回事,也正应证了代价这两个字。</p>
“退隐不退隐,金盆洗手不洗手,容不得你们说了算。”潘为公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分,如枯木一般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一首很老很悠久的曲子。</p>
“这十一煞,我给你解决一半,怎么说也不能让这群孩子以为老一辈没人了不是,当年咱们受的苦,他们一样也不能少。”李胡狼起身,那一言不发的两人同样站了起来,三人朝潘为公鞠了个躬,就这样离开,留下无比霸气的一句。</p>
医院内,恭三儿与赵匡乱下起了象棋,这是两人唯一可以消遣时间的东西,赵匡乱算是个新手,恭三儿一副大师模样,虽然常常做一些悔棋换子的勾当,但两人常常玩的不亦乐乎,甚至隔壁病房了老头也来找赵匡乱杀一盘,往往赵匡乱加上狗头军师恭三儿两人都被这乐观大爷杀的丢盔弃甲。</p>
又是一天晚上,隔壁大爷又悄悄溜过来虐杀赵匡乱恭三儿两人,恭三儿摆好棋盘,在一旁端茶送水,这厮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大爷格外的尊重,尊重到异常。短短几天的功夫,赵匡乱的棋艺有些超过恭三儿的迹象,虽然恭三儿那小伎俩太不入流了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