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同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这次却是异常艰难的出口,声音里溢满的是无法抑制的痛苦深深的绝望无尽的悲凉,她早已不再是她,他已经毁了她一次,不能再毁她第二次。</p>
“子画”,她从未如此唤过他,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不是想过要这样唤他的,也许她即便是爱他入骨也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能这样叫他吧,毕竟他在她眼里是她高高在上让她仰望倾慕的师父啊。</p>
只是如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再让她唤他师父,她已经忘记那些的都可以不用再记得,从今以后,她只要记得他给她的美好就可以了,而他,会倾尽所有的给她想要的一切,不是师父,不是朋友,而是爱人。</p>
花千骨看到白子画忽然脸色大变身形不稳,那一脸掩饰不住的痛楚满眼绝望到骨子里的眼神把她深深震撼住了,淡漠清冷如他,何以会有这样的痛苦神色?一时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却不敢靠近,眼看他慢慢恢复神色自若,冰冷如常,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p>
东方彧卿踌躇了片刻,缓缓低头,手扶着她肩嘴停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你唤他子画就是了。”</p>
花千骨听了,顿时放下心来,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在她准备叫他的时候,竟有种极度不安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那么高高在上孤冷绝尘超凡脱俗冰冷淡漠清雅圣洁的他,她竟不能确切的说是无法开口唤他一声白子画。</p>
明明到了嘴边,却是唤不出口,总感觉不应该是那么的唤他。</p>
白子画,白子画,白子画,她刚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三个字。</p>
白子画,他的名字真的是如此好听,而他的人也正如他的名,白子画,白纸绢布上的一幅画,只是眼前的他,这世上,怕是再无一画,可以装得下他的天姿,他的容貌,他的风采,他的气质。</p>
“子画。”花千骨下意识的在心里叫了声,没想到那声音竟然破喉而出,她下一秒就傻在了那里,因为她自己都感觉到她的脸上写着大大的花痴两个字。</p>
话一出口,东方彧卿哑然失笑,杀阡陌楞楞的吓住了反应不过来,白子画薄唇微动唇角一勾,一抹满意的笑意一闪而过。</p>
杀阡陌看看东方彧卿,再看看白子画,发现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打算要去纠正这个严重错误的意思,再楞了楞,过了半晌才终于明白过来,嘴里不自主的嘟囔一句:“这个称呼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