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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唐长安(2 / 2)

刚刚平复下心中的胆怯,可是一声鸿雁尖鸣打破周遭的静谧,吓得李白差点叫出声来。

抬头望去,那是一座七层四檐方塔,冷风阵阵,吹骤的檐角风铃摇来摇去,早已听不到往日悦耳声音。

迈出第一步的李白直至残塔前,仰头间,陡立的塔残破不堪,狂风过后已是摇摇欲坠,塔下早已没了塔门。

李白刚进的第一层,里面早已堆满了厚厚地尘土,周围挂满了蜘蛛网丝以及悬挂布条,黑黝黝的看不真切。

沿着台阶上的第二层,上面虽然没有第一层破烂不堪,但是都相差无几,空空如也的别无长物,只有年久失修的佛龛和佛像,还有彩绘佛陀失去往日壮观。

没有多看一眼李白继续爬上第三层,干净些许,第四层更是如此,一口气直上六层。

眼看到了七层,李白有些激动和担心,无法预知的一切。

刚踏上第七层,耳畔传来疾风簌簌的响声,又是一声鸿雁的鸣叫。

咯噔一下的李白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踏上第七层,上面空无一物,在墙壁上隐约间显现出字迹,刚上前没几步,突然光子乍现身旁,急忙关心道:“公子小心”。

一道蓝芒闪现吓得李白失魂落魄,但看到是光子这才平复心中的惶恐,忙询问:“这里有什么危险?”

“墙上虽然镌刻的是《心经》,但是不要把它念出来,不然你会收到鸿雁召唤”。

“《心经》和鸿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光子解释道:“《心经》是鸠摩罗什思念亡妻,也是对龟兹公主心声,而鸿雁是无尽的长情诉说”。

李白凑近跟前借着光子蓝芒才看得真切,隐隐约约的字迹很是睹物思人,小声地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捶,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菠萝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

不觉间,李白心中升起一股爱意,那是来自心底间最深处浓烈地爱充斥着自己。

光子关心道:“公子小心,相传鸠摩罗什《心经》是魔咒,读过《心经》之人都会变得郁郁寡欢,常常思念佳人,茶饭不思,最后思念成疾而伤神失魂,公子万万不可中了《心经》魔咒”。

听闻后李白刚要止住,不料从墙壁上字迹闪现出一道黑光,李白惊叹道:“难道那是黑骨舍利子吗?”

伴随一声鸿雁凄惨地尖鸣,李白被黑光吸附其中。

等到再次睁眼之际,眼前悬浮着一颗黑耀般石头,黑晃晃地闪着耀眼光芒。

光子正色道:“那是鸠摩罗什焚烧残躯化为的黑骨舍利子”。

话毕。

黑骨舍利子中飘出来一人,只见其一身黑衣袈裟,头顶光秃秃的,脖颈佩戴一串黑色佛珠,眉清目秀俊朗,颧骨高跷,像是异域高僧,李白大惊道:“难道阁下就是千古一僧八宗之祖的鸠摩罗什高僧”。

“正是”。

“敢问高僧为何在此,难道此生有什么未了遗憾?”

“不瞒阁下,我的一缕孤魂在此待了数百年,此生有一个心愿不了,无法安息”。

“是什么心愿,我可以替你去完成吗?”

摇了摇头的鸠摩罗什道:“爱是超脱人世间一切,但却被生死阻隔了。终生却不能相见,我希望你能将我的一缕孤魂带回龟兹国”。

“高僧难道还是忘不了龟兹国公主也就是你的妻子”。

点了点头的鸠摩罗什苦笑道:“佛门四大皆空,超凡脱俗,远离红尘,纯熟子虚乌有,生而为人,因爱而托。人人相爱,为爱而生,人若无情,与兽何异,爱之博大,超越生死,无爱无情,与死无别,天地无情,人间有爱”。

话已至此,李白有些明白,为何嵩山少林寺十三绝神僧可以为了万毒王打破佛门戒律清规,这其中有着超越人世间一切,那是不可道破的天机,是生与死都无法撼动。

“我如何将你才能安葬在龟兹国?”

“鸿雁”。

“浮图塔外的鸿雁为何日夜悲啼,难道有什么隐情?”

“鸿雁是我与妻子圈养的飞鸟,不曾想到我妻子死后,它一直陪伴着我,时不时尖叫,仿佛亡妻对我说话,见鸟如见亡妻,一睹我往日思念,多少年来它已是悲血啼鸣,心力交瘁”。

“原来如此,那我将你如何送回龟兹国?”

“当年我的身躯虽然被焚烧在慈恩寺中,但是我的灵魂永远停留在龟兹国,与我的爱妻一起葬身在星宿海”。

“星宿海”。

“星宿海是我们龟兹国最纯洁湖泊,有着圣湖之称,只有位高权重和德高望重之人死后才可葬入其中,我的亡妻就葬身在那里,愿你能将我的灵魂带到星宿海”。鸠摩罗什说完,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消失不见半点踪影,只剩那颗悬浮的黑骨舍利子闪耀着黑芒。

接过后的李白细细地端详,黑骨舍利子上面镌刻无数佛法经文,凹凸不平。

刚刚走出《心经》墙壁,浮图塔外地鸿雁苦苦地哀嚎,猛地鸿雁飞至栏杆上,抖动一下翅膀,连连尖叫三声。

三声过后,鸿雁掉落下栏杆。

李白失落道:“想不到一只鸟竟然也会有人的情感,真是难能可贵”。

光子安慰道:“公子,难能可贵人鸟情,还有刻骨铭心的爱都是人世间不可多得”。

李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到鸿雁跟前,郑重地将其捡起,细细地端详半刻,一股说不出的心酸涌上心头。

早已翎羽脱落鸿雁,体形瘦小,嘴角血丝久未凝干,李白将其搁置在《心经》前的石壁上。

之后李白盘膝打坐在七层之巅的浮图塔上,眺望着慈恩寺外的黑夜。

两眼一闭,参禅入定,一夜未归停留在塔上,等到日出东方,李白这才睁开双眼,一缕阳光浸润了残破浮图塔。

回眸看向墙壁上的鸿雁,李白这才看得清楚,早已是一具皮毛不存的鸟,清风袭过已是随风而去,准瞬即逝不剩一丝。

李白好笑道:“一切该结束了,一切该烟消云散了”。

站了半天,李白下的浮图塔,刚刚走了没有多远,整个残破浮图塔轰然倒塌,这已响动引起了慈恩寺僧侣注意,老方丈率领着一干人等奔来,看到失魂落魄的李白,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万事成空,诸业放下,方能成佛”。

李白上前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行走在慈恩寺中。

晨钟巨响。

三日内科举开考,天下莘莘学子早已全部集聚皇城长安,慈恩寺中容纳了无数学子,有贫穷寒酸的秀才,有学富五车的公子,李白一一认识。

在踏上考场前,一干人等谈天说地,半说间来到考场前,主考官端坐大堂之上,目视着四方学子,连连点头。

人群中不时出现几位熟悉的身影,正好几人对视一眼,李白刚要上前打招呼,王维迎上前客气道:“想不到能与李公子在此相遇真是缘分”。

“王公子客气了,你我皆为今年科举学子,若是能一朝金榜题名,折桂蟾宫,岂不天下人尽皆知”。

“彼此彼此”。

顿见王维身后的王之涣和王昌龄很是不悦,背对着李白转身进的考场。

不容耽搁片刻,所有人全部进入考场,主考官开始宣布科举题目。

闻言后,经过短暂的思量,学子们有的开始下笔如有神,有的深思熟虑后笔走龙蛇,有的还在苦思,三十年如一日,不可下笔有误,有的人不知从何写起,久久地端坐提笔凝神苦苦思虑。

李白沉闷片刻,神思泉涌,妙笔生花,回想起自己的所学所用,运用古人文章,重塑新的文风。

几个时辰过后,李白刚要起身交卷,不料提前一步的是王维,面对此举李白有些踌躇,以为自己是第一人交卷,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二人相遇,王维客气道:“李兄可否赏脸去望月楼小酌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公子请”。

一前一后的二人出了考场,有说有笑,走了没有多远便到了望月楼。

日已偏斜,暮鼓震动。

李白好奇道:“王公子为何如此来的早,难道这望月楼有什么妙趣吗?”

哈哈一笑的王维道:“李兄客气了,这望月楼乃是京城第一食府,而且五层包厢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的坐的”。

刚一说完,望月楼掌柜的急忙上前陪笑道:“王公子又来照顾我们望月楼生意,小的真是感激不尽”。

“掌柜的不要客气了,还是老地方,老样子,今日我要好好款待我的这位朋友”。

掌柜激动道:“小的明白,马上为你准备”。

王维在前上的望月楼,李白紧随其后,上了望月楼上面,放眼远眺,仅与皇城一墙之隔,正对着皇家御花园,亭榭楼阁,山清水秀,花开富贵,草长莺飞。

没过一会儿,望江楼上愈来愈人多,好不热闹,王维笑道:“李兄,这望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食府,一切应有尽有,请落座”。

刚坐下没有多久,侍者端上了美酒佳肴,塞外葡萄酒,菜式不下十几种,南北尽有,东西俱到,关外牛羊等。

李白木讷的不知所措,一张桌子上早已放不下菜,但却摆了三副碗筷,李白很是奇怪,之后王维挥了挥手侍者全部后退下去,只剩二人对饮畅谈。

王维举杯笑道:“能与李兄结识真是我的荣幸,为我们相遇干杯”。

“干”。

一饮而尽后,李白好奇道:“王公子难道还有一位重要客人吗?”

“正是,此人是当朝数一数二的乐工,等会他来我介绍你们相识”。

月上柳梢头。

长安城中灯火通明,宛如一条长龙朝着城外奔腾涌动去,小商贩们还是络绎不绝,才子佳人,吟风弄月,歌舞升平。

不时后面走来一人,王维激动道:“多谢龟年兄今晚赏脸于这望月楼一叙,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认识蜀山李白”。

李龟年拱手笑道:“见过李兄,我乃皇家梨园弟子,身在长安城内的光华门前北禁苑,托皇帝陛下洪福,集聚三百梨园弟子,为了庆祝陛下四十寿诞,特意编写绝世的曲谱舞技”。

李白惊叹道:“李兄真是厉害,能为皇帝陛下亲身舞乐作曲,想必李兄的琴艺定当技高一筹”。

挥了挥手的的李龟年笑道:“能在皇家梨园中都是天下乐艺天赋极高之人,有的擅长古筝,有的专门研究琵琶琴瑟,一个个技艺超群,无法睥睨”。

闻言后,李白深深地苦思,能在皇家梨园为陛下抚琴吹箫,那是何等的荣耀,无上荣光是天下艺人的梦寐以求,能得到皇帝陛下认可,无上殊荣真的千金难买。

李白举起酒杯,好笑道:“李兄,我敬你一杯,也为我们第一次相识干一杯”。

李龟年客气道:“李兄见外了,既然是王公子的朋友,以后那也就是我李龟年的朋友,你我不必客气,干”。

说完李龟年端起酒杯不急不慢细细地饮完,翻过酒杯,滴酒不剩,以示尊重。

李白同样翻杯。

三人相视一笑,开怀畅饮。

闲谈中,李白正视道:“李兄,不知皇帝陛下寿诞定在哪日?”

“十日之后”。

“十日之后那不是揭皇榜之日”。

“对,皇帝陛下将揭皇榜之日和自己的寿诞定在同一日,当日陛下会亲自在皇城金銮殿接见状元郎,而且万国来朝,恭贺陛下寿诞,百邦宾服,送上无数奇珍异宝,长安城中所到之处更是满铺黄金菊花,可谓是普天同庆,与民共乐”。

李白暗暗地高兴万分,但还是脸上表露出来,忙激动道:“那李兄你可以带我进的金銮殿旁?”

王维打断道:“李兄你说笑了,当日京城之中龙武卫禁卫军更是层层设防保护京畿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而且大明宫前外围更是有梅花内卫设防,金銮殿上皇帝陛下身旁更是有千牛卫保护,大有先斩后奏行便宜职权,当日京城中宾客满朋,万人汹涌,加上黄金菊花开的正浓,更是热闹非凡”。

“大明宫”,李白惊讶道。

李龟年笑了笑,举起酒杯,目光中多了些鄙夷,一口干了。

李白暗暗地想到:“若是能一睹天颜,此生无憾,若是能一展自己的的满腔才华,岂不庆幸”。

王维挥了挥手,一眼看出李白的心思,苦笑道:“李兄若是不能金榜题名,恐怕无缘面见当朝天子”。

面对当头棒喝,李白心中深深地明白,天下数万学子都想脱颖而出,自己若想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那是何等难于上青天,更何况诸侯王公的世家子弟不乏少年俊杰,自己怎能一举夺魁,不由地暗暗地惭愧万分,忙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口笑道:“来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李龟年一本正经道:“李兄恕我失礼了,晚上还要编写曲谱不能陪几位了,我先行告辞了”。

王维不加阻拦道:“李兄辛苦了”。

三人干了一杯,李白直言道:“李兄我也闲来无事,之前对于古曲颇有研究,若是能帮助到李兄定当尽心竭力”。

此话一出,另外二人怔在原地。

蓦地。

李龟年窃笑道:“那请李兄可否现场独奏一曲?”

“我……”。

迟疑的李白有些困惑,但还是拿出之前花无缺赠送的玉笛,准备吹奏一曲之际。

李龟年大惊道:“好精致的玉笛,想来这是千年的玉石制成的,李兄可否借我一看?”

毫不犹豫的李白递到其手,李龟年垫了垫,反反复复地端详了三四遍,时不时的口中啧啧称奇,大为赞叹。

王维追问:“李兄这玉笛究竟有何出处?”

李白回道:“这是我三弟赠送的,我也不知这玉笛如此贵重”。

“如此名贵玉笛真的是世所罕见,外形玲珑剔透,做工精美,尤其是上面镌刻三个小字:花无缺,非但没有破坏玉笛音色,而且恰到好处与吊坠相连,真是爱乐之人,不知这花无缺究竟到底是何许人也?”

“花无缺是我的异性结拜兄弟,这玉笛正是出自他手”。

哈哈一笑的李龟年激动道:“李公子若是有空可否将你的兄弟介绍于我相识”。

“一定一定”。

王维附和道:“李兄既然如此,可否带着我俩去往北禁苑目睹其中乾坤”。

半天迟疑的李龟年不知所以,但是看着手里的玉笛,最后不得不答应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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