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紧咬着牙关没有答话。我怕自己松一口气就泄力了。现在我已经是满头是汗。感觉有血腥味往嘴里冲。应该是嘴唇咬破了。
王副将和几个亲兵把我们拉上来后。我全身湿透。不知道是雪还是汗。瘫在地上。王副将试图扶起我。急声:“韩姑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想安慰他说我没事。可是我眼前一阵阵发晕。根本开不了口。天地在旋转。我眼前一阵阵慌乱。白茫茫地雪景在缩小。眼前地人在远离。耳边地声音在消匿。我地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渐渐地。我觉得周身很温暖。但是很重。只是谁在哭?好吵!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身上压着厚厚的棉被,我都快要窒息了。马车颠簸不停,应该是在飞奔往前,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晃动。小闲小事都趴在旁边哭。
小事在泪眼朦胧间见到我微睁开的眼了,惊喜:“王妃,您醒了,感觉好点了么?”
我声音沙哑:“好多了”小闲擦了擦满脸的泪,看着我:“王妃”想说什么,又泣不成声,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干脆趴在我被子上哭。
我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我没事了,可是动了半天,发现手上根本没有了知觉,动不了了。天哪,这是废了么?我心里哀嚎。难怪她们哭得跟为我送葬似的。
我突然觉得心里好堵,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残疾人值不值!
小事替我把被角掖紧,细声:“王妃,您别担心,我们正在加速往岭西城赶,到了那儿就有大夫了,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我比你们更加不希望自己有事。
小闲哭的忙里抽闲,向我:“王妃,以后以后奴婢就是您的双手。”
别价,我还是要原装的。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韩子嫣这副身子,就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点小伤就得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缺血太多。
看看,这就是养尊处优的结果,这就是不爱劳动又不爱运动的结果。我原来的那副身子,虽然劳动不多,但是我运动得多啊。我每天晚上都会跑步三十分钟,每周会抽空游泳两个小时,每月会去找朋友打几场羽毛球,那体质,都可以堪比专业运动员了。要是我原来那身子,在那崖上再挂三十分钟也是照样生龙活虎,哪像现在这样不生不死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