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砚的声音从卫星手机中传了出来：“已经确定了，是飞机最后位置的客舱出了点情况，按照机组人员所说的，是一位乘客毫无征兆地在座位上被撕成了两半，第一声尖叫是跟他同座的那名乘客喊出来的。”
说到这，何雪砚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
人是不可能被莫名其妙变成两半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才能解释这一切。
飞机上，闹鬼了。
“撕成两半？什么意思？”李乐平却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对她的字词有些不理解。
“字面意思，看过烤全羊吗？被架在烤架上的那种。”何雪砚生动形象地描绘起来，“抓住它的两条腿，把它往两边这么一撕开，后面客舱的那名受害者大概就是这样的死法。”
闻言，李乐平不禁眉头一抖。
画面感已经出来了，可以不用说了。
“你的专业素养……倒是挺高的。”李乐平不知是夸还是损了一句。
谁都知道，即使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机组人员，看到这恐怖、血腥的一幕，也不可能还能保持住冷静。
汇报的时候，估计人都还在打哆嗦，话也说不清楚，处于一个有半句没半句的慌乱状态。
何雪砚能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把情况汇总完毕，然后汇报给他，已经算是优秀了。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可能性也很大，你有什么打算？”何雪砚问道。
她没有第一时间要求李乐平去处理事件，这既是因为她清楚自己身为接线员没有这样强制要求驭鬼者的权利，更是因为李乐平终究只是一个临时的打工人。
他不是大川市的负责人，严格意义上来讲，面对这些突发的灵异事件，他即使是冷眼旁观，总部也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如果我放着不管，那这架飞机会怎么处理？”
李乐平知道，总部是不可能放一架有可能爆发灵异事件的飞机就这样着陆在机场的。
万一，那鬼东西趁机溜出去，跑到哪个城市里面，引发危害程度更大的灵异事件怎么办？
何雪砚习惯性地敲了敲铅笔，随后道：“会联系航线途径的城市的负责人，要求他们来处理。”
途经城市的负责人？
指望他们？
李乐平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
指望他们向一只在天上飞行的白色大鸟伸出援手是不太现实的。
估计得推半天皮球才行。
毕竟负责自己城市的事情就已经够要命了，再让他们发善心来额外处理灵异事件？
除非这些城市的负责人都是童倩、周正这类人。
可惜，这个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还不如靠自己。
“我去看看吧，告诉塔台那边，先让飞机的航线保持不变。”
“还有，给我联系大西市的负责人。”
李乐平有些不情愿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没办法，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鬼跟自己同在一架飞机上，更不可能让一只鬼耽误自己前往大西市的计划。
“好的，我来安排，记得保持通讯。”何雪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