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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谁问白丁苦(1 / 2)

 金衣青年出去的功夫,红袍老者并没有继续和红袍青年说话,他对还在呕气的秦木不禁逗道:“不管孤是一位普通的老伯,还是称孤道寡的剑皇,站在你的位置,孤都是一个坏人,你又何必纠结呢?”

“可你表面最不像一个坏人!”秦木还有些呕气,瞪眼说道。

“哈哈,我还不像一个坏人?这或许是我一生中听到的最令我值得开心的话了!年青人,当你踏入了炼气士的世界,你就会发现,美丑的取向是由身份和位置定论的!”

“我就是个假河神,不懂你说的大道理!我只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随便一个喷嚏,对白丁境的我们来说都是刮大风下大雨。”

“你小子真是假河神?不会是被我这尊真剑皇给吓得!”红袍老者打趣了下秦木,发现秦木抹着金粉印着墨点子的脸庞都红透了。紫衣少年看到秦木和红袍老者关系这么融洽,显得非常生气,红袍青年则眼朝天看,仿佛那里才有他值得关注的事情。

“孤怎么还听说,你马养的好,驭马术更是一流!还甚至,你曾对你娘子说过,你在天上以前也算是个马车夫,虽然你驾的不是一匹骡子或者几匹马。但是驾六条龙那也是驾车,这事是不是真的?”问到这里,红袍老者仔细看着秦木,发现这个纯洁的青年人听到前句话,神情变得有些得意,但听到后句话,就变得有些皱眉害臊。

秦木有些气恼的看了看灵感神婆,他真想骂灵感神婆一句,“你这个长舌妇!”但一想到这话可能是蔡凉凉告诉的蔡寡妇,蔡寡妇又告诉的灵感神婆,灵感神婆最后又告诉的红袍老者,就没了脾气,他能回家骂蔡凉凉吗?不能!一个弹脑门都不能!

红袍老者知道他成功的转移了秦木的注意力,他对自己的那股怒气此时也消了大半,心里就很是高兴,因为世家哪有这么好哄的人儿。世家的人都是年小就成了精,他们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最纯粹最深厚的人族感情,所做的事都是充满了利益的交换。一想到这,他又看了一眼红袍青年,可是事已至此,他的另一个剑储儿子恐怕现在已经被杀死了,连他立的新王后也可能被抢走了,他选择闭上了会眼睛来缓解痛苦。

秦木回想着自己说过的六龙拉车的大话,有些心虚,那都是他借用东方公子的话。这时候,红袍老者睁开眼睛,他继续对秦木说道:“年青人,竟然还有些羞答答?既然你那么豪气,孤也应该给剑气王朝中的老字号剑士里注入一些新的血液了。孤刚才想了又想,司秦剑士的封号太小,孤决定封你为……”

“父皇,不可!”红袍青年仿佛长了双偷听的耳朵,他从充填秦木身后的背景图里走了出来,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从背景图里走了出来,文小青和申门楣不解秦木有什么荣誉和天赋,灵感神婆不解秦木有什么功名,文定儒不解秦木有什么功勋,红袍青年不解秦木有什么高贵的血脉和功勋。所以大家都想说一句“不可”,但是却只有红袍青年能说这句“不可”。

红袍老者没有理会红袍青年这句代表众人心声的“不可”,他召唤出自己的王印令箭,那东西发出金灿灿的光,照亮了整座小庙,石榴树又恢复了花枝招展,桑椹树又恢复了枝繁叶茂。秦木眼睛一亮,看来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情怀,而是实力,神仙飘渺无处寻,王者剑士在眼前。甚至在一瞬间突兀的错觉里,秦木觉得他离王者剑士只有一个年纪的差距。

红袍老者叹了口气,“哎,可惜我这王印令箭上的光芒,已经弱的只能出不去这座小庙了!”他伤心完毕,才露出一脸上位者的庄严宝相,认真的说道:“剑元一万四百六十年,第一百二十代剑皇特封秦木为驭龙剑士,封土于帝墟祖土之无疆。”

“无疆是什么意思?”秦木看着庄严肃穆的红袍老者,不好明问,只能小声重复“无疆,无疆”二字。

红袍老者明知秦木想知道“无疆”二字,却不便相告。但是红袍青年却是理解了,他更深深看了一眼红袍老者,这个从他出生就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不良王”烙印的父亲,天下人都骂他暴虐,身边人都诅咒他早往礼乐,底下人都愿意把他捧杀。而作为剑储的自己,也承受着众人怨恨的意志,以有这样一个“天下暴恶之君的剑皇父亲”深感为耻!可是现在,这个自己心里已经厌恶到了极致的父亲,却有可能在为自己铺路。

红袍青年有一阵恍惚。

可是这时候,却有一个残影,风疾火烈的冲向了正处在最虚弱期的红袍老者。红袍老者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才点亮了他的王印令箭。王印令箭,是红袍老者和礼乐祭神沟通的王者神格,如今王者神格爆发了最后的璀璨,它暗淡了,熄灭了。

众人不可置信的望向红袍老者,惊恐他生命力已经脆弱到经受不住马头人突然而来的一个撞击。

马头人,除了是一匹烈马,他还有一个强化状态的名字,叫疾风烈火。

刚才,他就以疾风烈火的威能,冲向了红袍老者。

金衣青年重新踏进小庙里,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干净的白条石路上,尽是粘稠的血液,有暗金色的,也有黑红色的,马头人已经被暴怒的白发老兵彻底杀死,红袍老者同样也已经气绝身亡。

金衣青年十分大胆的上前,检查红袍老者的尸体,发现他的躯体早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王者之心,王道脊梁,王气丹脉什么的早就已经没有了。可能马头人都没有用上金衣青年给他的那一把弑王刀,就把骨头已经疏松的红袍老者给撞散架了,那可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刀,没用实在可惜了。

宝刀就落在地上,红袍青年伸手吸到手里,他深深看了一眼金衣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用掌中的元气将宝刀气化到消失不见。

秦木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红袍老者的音容笑貌却还在耳边回响。“他没死,他还坐在那里和我说话呢!”秦木很想说这句话,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红袍青年终于站直了身子,他拍了拍秦木的肩膀,说道:“父皇说的话,在我这里依然算数!”

“那你就应该阻挡这场灭世大劫,不然你凭什么新皇登基!”秦木对红袍青年吼道。

“够了,大表哥做事还需要你一个白丁指指点点!”紫衣少年刚说完,就迎来了红袍青年狠狠的一巴掌,他对紫衣少年用咳嗽声说道:“礼乐碑还没倒呢!你想尝尝以下犯上的礼乐刑劫吗?”

紫衣少年顿时不说话了,金衣青年只当红袍青年心情不好,并未往深了想。

紫衣少年却捂着肿了的脸颊,怨恨的望着秦木,仿佛这一巴掌是秦木打了他的,他更恨秦木为什么取得了比他更高的位置。

秦木没有看紫衣少年,他只看天色有些晚了,就想家了。只是他临走时,红袍青年却突兀的叫住了他:“别忘了,你是我剑气王朝的驭龙剑士,荣耀也是责任。”

秦木头也不回的道:“我还是河神呢!还不是该回家就回家?这山河王土是你的家天下,又不是我的!天色晚了,还不许我回家见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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