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只道蔡公如何如何,不知蔡氏之女如何?”
刘备老脸微红道:“文姬博学多才,端操有踪,幽闲有容。备自是倾慕。
荀彧大笑道:“既如此,还有子龙之事,便一应包在吾身上。”
十数日后,赵云先是娶妻貂蝉,又过半月刘备与蔡琰结亲。短短一月之内,两次喜事,刘备命于城中大排筵席,不禁宵夜,与民同乐,城内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又说曹操,自那日纵走了萧睿便心内郁闷,后又闻乐进孤身去追,被赵云十余合打落马下,更是烦躁。
于是离了济北国,回到东郡,于府中饮酒作乐,恰逢陈宫来见,操命请入。
陈宫施礼拜道:“主公,吾闻昔日九江太守边让,于去岁弃官返乡,今赋闲在陈留,主公何不前往求之?”
曹操闻言问道:“此人有何才能?”
“此人博学善辩,善写文章,曾作《章华赋》,名噪一时。乃兖州名士也!”
时操已微醺,闻言答道:“闻公台所言,不过一清谈之士,可持吾令,召来相见,何劳吾亲往?”
陈宫不悦道:“边文礼久负盛名,昔日大将军何进,亦折节相交,孔融、王朗等名士争相拜访。主公安能慢待?”
曹操闻言亦是不喜,道:“何进屠猪杀狗之辈,有何见识?岂可与吾相提并论?公台不必多言,且召来一见,若果有才学,再重用不迟。”
说罢,命人送客,陈宫无奈,不喜而退。自往陈留郡去请边让。
待投了名刺,见了边让,陈宫躬身施礼道:
“文礼兄一向可好?宫自闻兄返乡,便久欲来见,怎奈公事繁忙,拖延至今,望兄莫怪。”
边让轻笑道:“公台辅佐曹操,统涉一州之事,兖州万千百姓皆系一身,吾岂敢因区区小事见怪?”
陈宫满面羞红道:“兄莫相戏,宫志短才疏,今只为东郡从事,安敢妄言一州之事。”
边让故作讶然道:“吾素知公台大才,不想竟屈此低位。”
陈宫默然无语,边让又问道:
“不知公台此来为何?”
陈宫亦是多智之人,短短几句话,已知边让心意,却仍强自说道:
“曹公素知文礼兄腹有才华,胸怀锦绣,今闻兄赋闲在家,大喜过望,特命吾来相请。”
边让大笑道:“陈公台何相欺也?曹操若果如公台所言,何不亲自前来?恐是吾蒙汝所夸,方得以一召矣!”
陈宫无奈道:“即便如此,今兖州之主已定,兄有大才,岂能空老于林泉?何不应召一见,凭兄之才,何愁其不重用?”
边让不屑道:“曹孟德,赘阉遗丑,好乱乐祸。甘为袁氏守户之犬,方得以窃居兖州。
到任以来多用曹氏、夏侯氏二族之人,任人唯亲。吾等兖州名士岂可自甘下贱,与此阉宦之后为伍。君既已轻身相投,何敢来再说吾?”
说罢,拂袖而去。陈宫面色青红不定,良久长叹一声,望边让背影再拜而回。
却说边让斥退陈宫,依旧不忿,平日宴饮宾客,亦常有骂曹之言,兖州一应文人竟多附和,以出仕曹操为耻。
曹操闻知此事,勃然大怒,令夏侯惇领兵五千,前往诛之。陈宫苦劝无果,边让一门尽被诛杀。一时间,兖州士林愤痛,多有大骂陈宫、张邈等人引狼入室、助纣为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