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这话也是非常悲伤,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受到了诅咒,换谁不心寒。
“轻点朱砂,胭脂粉暇。旦花拈指,戏语咿呀。又饰谁家,雨凉梨花。水袖蹁跹轻擦,唱词婉转词乏。戏里戏外真假,语后人前凉茶。”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待君临天下,伊独话桑麻。青灯古刹,闲剪烛花。笑想当年谁曾轻许江山如画,又念如今谁又遥望长安君家。罢、罢、罢,同堂故榻。
戏腔音忽高忽低,时断时续,时而像撕丝裂锦,时而又像藕断丝连,时而像高山流水,时而又像春雨潇潇,唱腔凄美幽怨,非常真实又诡异。
女人对着镜子唱着张明听过最诡异的戏腔,明明只有一个人,她却可以在短短时间切换各种戏腔。
“镜子拿走过没?”张明问道。
“拿过,但是过一会这个镜子又会自己跑回来,那些取过镜子的人,现在全死了。”老头如实回答道。
“麻烦了。”张明轻语,这种诅咒类型的灵异和唯心厉鬼一样,藏在深层鬼域里面,现实很难捕捉和应对。
“小兮,你快看看啊,爹给你请来了神仙人物,你快看爹一眼好不好?”老头悲哀的看见张明犹豫,他忍不住的开口,张明对于虞父口中四个字可没有一点在意,神和恶鬼在他想来,是没有区别的。
小兮没有搭理老头,反而哼曲哼得更加欢快,手上做着梳头的动作。
“被灵异侵蚀到已经听不见话了吗?”张明沉思,下一刻小兮的女人动作出乎他的意料,她停止了梳头,不在哼曲。
“爹爹,你也要陪咱一起唱耶?”古老的戏腔再加上活人的意识,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一只保存记忆的鬼奴。
“爹,我怕!我看见了鬼!”小兮突然奔溃道,女人就像是三伏天一样,上一刻还在和你正常说话,下一刻就突发暴风急雨。
张明皱眉,讲真的他最烦这种哭哭啼啼,扰乱思绪的女生,红楼梦的林黛玉是因为她足够娇,足够美,现在的女人简直无理取闹,但是小兮没有说谎呢?
可是他只感受到小兮被灵异影响,并没有太深,这里并没有多的鬼。
老头也看见张明冷冽的神色,他劝慰女儿道:“走了啊,走了啊,没有那种东西。”
“你走开啊!”小兮推开老父亲,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颤抖,指着张明背后道:“她就站在那,穿着红色旗袍……”
张明神色不变,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没一个驭鬼者愿意过来。
“你把她转移到自己家里面,我明天下午就过来。”张明开口,如果那把诡异梳子附带的是诅咒,那还好说,因为要死就早死了,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有另外一种灵异侵蚀同时,在受到保护。
另一种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个女人精神遭受了创伤,需要治疗。
张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他感觉和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