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说急于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但也不能什么狐朋狗友都交吧?”——
若我这么对哥说,他骂死我才怪。但即便是如此,现在的我也想这么讽刺他。
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香,许攸嚼着一块馒头说道:“不过莲妹子啊,你倒是怎么落在刘大耳手中的?”
“谁是你莲妹子,”眼见这老狐狸立马套上近乎了,我不高兴嘟囔一句道,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像和曹操袁绍是同龄人一样,我有那么老么!“当时我正在张辽军中,恰逢刘备派赵云夜袭我军营帐,于是就……”
“原来如此,”他咽下一口馒头,“阿瞒也是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是若少时一般没规没矩,派你一个姑娘家去军营做什么?”
“许大人,您这张口一个阿瞒、闭口一个阿瞒的,叫着还真是习惯,”我实在忍不住讽刺道。
“无妨无妨,都是老朋友了。”他满脸堆笑。
我听后只觉浑身一阵脱力,再也无心对他讥讽,只是好奇此人的脸皮究竟是什么材质的,“不知大人您为何会到这军中来呢?”既然他已经示明好意,我这样问一句不会显得太唐突吧?
“还不是那些琐碎政务?当然,即使主公手下人才济济,有些事还是非我许攸亲自出马不可。”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有些猥琐。
于是我浅笑一声看着他道:“军机要务,大人自然不便相告,小女错就错在一时激动,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使无镣铐加身,我如今也只是个阶下囚徒。”
“说得不错,人贵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地位立场,这是最好不过了。”
这只老狐狸。虽表面上说带你热情。吃相也不是一般地傻气。心里头却鬼地很。再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吧。芝麻大小地事都不肯透露。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赵云回来后。见许攸在自己帐中自然非常吃惊。待我将事情来龙去脉叙述清楚。他立马派人去城中联系许府家眷。第二天一早便派人来迎许攸。许攸家境阔绰。在见过地所有钻石王老五之中。他所乘地马车是最华丽地。我敢打赌他甚至比曹洪。不。乃至曹操都富有地多。而即使是那个驾车地马夫。所着也是丝质地锦衣。看来正如史料记载。许攸确实有贪财地毛病……——串场分割线——
身着墨色便衣。头带青黑色纶巾。男子倚靠在邺城城楼之上。侧目看着一辆装饰奢华地马车驶入城中。正如那身稳重庄重地衣着。男子地表情也十分严肃。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邺城地街上。男子才开口说道:“许攸近日来行踪不定。继前几日与家中闭门养病后。昨日竟又连夜赶往我军大营。你可知这是主公地吩咐。还是他擅作主张?”
“公与倒是要说么?”另一个声音由暗处传来。只见楼梯上。另一名男子正向沮授(字公与)走来。
“刚才那一幕。元皓是可看到了?”他面露忧色。
田丰(字元皓)刚从袁绍那边回来。还未来得及换下官袍。得知沮授地担忧。他摇了摇头道:“不看也罢。虽说许攸此人贪财。主公也因此发过牢骚。但为仕所应具地气节名声。许攸看地还是很重地。万不会敢做出格之事。”
“他与你我不同”沮授微微皱眉,“但爱财惜色均是源自贪欲,若有朝一日贪念已无法满足,作为许攸又会如何选择?即便在你我眼中。主公对许攸已是纵容至极,但他自身却未必会因此感激一分。”
“公台,莫再多想了,如今已不是质疑之时,我军自当上下一心。”话都捡好听的说,其实田丰何尝不对袁绍感到心寒?摇摇头,他转移了话题,“倒有一事,丰至今仍未想通。”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