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叮铛阿姨很快推翻了我这个认知。
她就像是耍魔术似的,我只见到她的手拨弄几下,那些挡在她前面的人便纷纷被推开了,反倒不像是被她推开的,而更像是自己让开的似的。甚至,叮铛阿姨的娇躯都没有碰到谁,就仅仅是用双手,就在前面拨开了条路。
说真的,没有见过的人,很难理会这到底是种什么样让人惊讶不已的场面。
她进到人群里了,却没有人,觉得惊讶,好似不知不觉,就像泥鳅。滑进稻田的淤泥里。
我即便是瞪着眼看着,但也压根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隐约认为,这或者和叮铛阿姨拨人的手法,还有她脚下的步伐有关。
我曾以为,功夫只是一力降十会刚猛,现在才知道,原来功夫,也有润物细无声的奥妙路数。
总共怕是仅仅不到半分钟,叮铛阿姨便又从人群中出来了,还牵着李燕儿。
有人注意到她们,看向她们,但没有人明白,她们到底是怎么挤出来的,怕是都以为是我们这些正在打架的男生舍不得打她们,所以才放她们下来的。其实仔细想想,便知道这不可能,即便舍不得打,但总有人会趁着这个机会占她们两的便宜吧?
我知道,叮铛阿姨这一进一出,凭借的都是她的真本事。
这下,我可以说是极为期盼起她以后教我功夫的日子了。
我很无耻的,咧开嘴笑了。
她把李燕儿这个疯女人带出来,我也知足了,我们学生之间打架,我也没想着叮铛阿姨会自将身份的掺和进来,对她笑笑,便咬着牙。往上面冲去了。
总体来说,我们还处于下风。
怎么说呢,因为我们的人在下面,打起来有点不方便,被他们的人往下面挤,想要冲上去,真有点困难。起码,我还没冲上去几阶台阶,就被我们自己的人给挡住了,他们被上面的那些杂碎推下来,我也只能顶着他们,要想冲上去,却是不太可能。
我这时是更加觉得,刚刚叮铛阿姨完成的事情有多么神奇了。
我见冲不上去,心里也琢磨开了,然后大声地喊道:“到走廊里跟他们打。”
吼完,我自己就往下蹦,跳回到二楼的走廊里了,并蹿到旁边寝室里,拿起扫把又跑了出来。
他们寝室的人都挤在门口看热闹,从被我挤进去。再眼睁睁看着我把他们寝室的扫把拿出来,这整个过程里,他们都是懵的,直到我冲上去准备扑人了,才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操,别把我们扫把打坏了!”
我哪还管得上扫把啊。要不是怕把自己人给打伤,我连撮箕都能抡起来砸。
那个之前被我砸晕在地上的倒霉蛋,此时更是惨不忍睹了。
我们的人都退了下来,上面的人也趁势涌上来,整个乱七八糟的,总有人没注意还在地上昏迷的他,踩在他身上。我被人群堵在最后头。亲眼看着他是被人给踩醒来的,可能是被人踩着手指了,突然在地上就痛叫起来,然后麻溜地爬起来,虽然脸上还有血,但竟然屁事都没有,看着活蹦乱跳的。
不过。他随即就惨了,因为我们的人都不认识他,所以他很快又被拳脚给淹没了。
再然后,我就顾不上再看他了,也顾不上别人了。
我们的人都退到了二楼,大三的那帮人也冲了下来,我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去。举起扫把就对着大三的人猛扑起来,谁也顾不上了。有人的腿踹在我身上,我也不觉得疼,有时候逮着没能迅速把腿抽回去的,我就抡住他的腿,然后猛地掀翻出去。
这种上百号人打架的阵仗,倒地了的。基本上也没什么再爬起来的机会了。
打着打着,我还没痊愈的手腕也有点疼了起来。
我这时候的愤怒(www.ibxx.com)也发泄许多了,知道再打下去,手腕很有可能又会错位,到时候要是整成个习惯性脱臼就麻烦了,那样的话,一辈子这个手腕都没法使大力。使力就脱臼,使力就脱臼,那就和残废没什么区别了。
特意地,我慢慢地就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手里的扫把,在半道上给雷公了。
因为太混乱,没人盯着我,所以,直到我退回到叮铛阿姨她们旁边,都没有人来打我。
只有几个看热闹的,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估计是在笑话我临阵脱逃。
我捂着有点隐隐作痛的手腕,自然不会去搭理他们。
紧接着,却是有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你的手没事吧?”
这句话,不是李燕儿问的,也不是乐乐问的,同样不是叮铛阿姨问的,竟然是胡莹莹问的。
我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她,她的嘴都还没合拢,眼神里有着些许关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