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场面先是安静非常,而后爆发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以及不少人的叫好。
庄湘跑过来说我唱的太好了,又说能不能再唱一首。
我说不唱了,把话筒给他们唱吧。
先前几个学生会的朝我这边竖大拇指,一些配音社团的人过来问我是不是庄湘的朋友,想不想参加配音社,还说他们社定期有唱k活动。
我微笑着摇摇头。
其实从未认真唱过什么歌,今天也是第一次来ktv,倒真像解锁了什么新技能似的。
待到众人一展歌喉罢,我们移步燕医科大附近的餐馆吃饭。
这是一间二层独立小餐馆,装潢比较雅致,不少学生都在这入桌,像我们这样聚会的桌也不少。
推杯换盏之间,我的酒杯背屡屡满上,我浅抿了一口说不用了,他们有些人还是执意要劝。
从ktv出来后就有不少人和我搭话,此时坐在我身边的一个配音社男生看不下去了,替我挡了几杯。
席间他十分照顾我,我不慎弄湿了餐巾,他还把他的借给我。
交谈间他说他是大一新生,和庄湘一起入社团的,还是院辩论社的新晋辩手。
我点点头,简单挑了两句他问的的问题回了过去,仍低头吃着花生米,其余都是他在说。
我的头有些昏昏沉沉,许是这包厢封闭的空气,许是那推辞不过的几杯酒。
正欲起身出去透口气时,他见我有所动,也便说要出去上洗手间。
我便和他一道出门,庄湘仍在和来时的学生会会长拼酒,不在话下。
出门口有一级台阶,来时我就没注意,险些踩空,现在更是晕沉,差点跌倒。
所幸他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
我们以半边拥抱的方式相互站立,他的手牢牢扶在我的腰上。
我正欲甩手,突然有一道力量从我的腰上掠过,将我和那男孩的距离硬生生拉开了。
我扭头一看,林漠脸色愠怒,阴沉地站在我们面前。
几天不见,我越发想念他。酒精壮人胆,我正欲抬手抚摸他的脸时,身后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险些刺透我的耳膜。
“林漠,你在这干嘛,他们在喝酒呢,都在找你。”
“我不会吃虾,刚刚又上了一盘好虾,但我不会剥,你帮我剥好不好”
我震惊扭头,和林漠同社团的女孩子打扮可爱,扎着双马尾,眼睛又大又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林漠的声音低沉得陌生,他拉过我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一时间男孩和女孩都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你干嘛”
“袁茵和我一起的,你是谁”
“林漠你怎么就走了,这才刚开始,你干嘛去”
林漠没有理身后女孩子的话,只是上下打量了男孩,冷笑了一下,“就你你也配”
我惊呆了,林漠从来没有这样对人说过话。
那男孩正欲发作,我忙止住他,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我朋友。你别管了,我先走了,代我跟他们说一声。”
在场的人一时无话,估计男生和女生还在茫然的时候,林漠早已拉着我从前门离开了。
他并不看我,只顾着抬腿往前走。
我并不看他,户外的冷风吹着发烫的脸十分畅快。
我们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处街心公园,往外看可以看到横穿燕城的乡江水哗哗东流。
林漠不肯放开我的手,在远处照明直径可达五百米的超大路灯下,我看着他的眼光在我的左手和腰际来回打量。
他抓着我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倒嘶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跟他说,“痛。”
“放开手。”
“不放。”
他固执至此,我终于忍耐不了,打算用蛮力挣开。
他却突然捏住我的手指,在本就极近的距离里又上前了一步,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下声音却有难言的震颤。
“是不是现在放手,以后就算做朋友,也不能再拉上了”
“你在耍我呢,还是考验我的耐心”
我的大脑嗡得一下,似乎进入了待机状态。
事情好像发展到难以收场的结局,局中人难以把握失控的那一秒源于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