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鸦雀无声,群臣无人敢上奏,生怕一不小心拍了老虎屁股,乌纱帽没了。
但是总有人敢于面对老虎的血盆大口,张尚书踏前一步,昂首朗声道:“陛下,你昨日遇刺一事已人尽皆知。”群臣向张尚书投出钦佩的眼神。
徽帝起身冷笑道:“吾每日处理政务到丑时,无人知晓;昨晚遇刺,今早就人尽皆知。”
徽帝沉吟片刻,犀利的眼神射向大理寺卿刘大人,“刘大人,大理寺调查的如何?”
刘大人吓得直冒冷汗,声音微颤:“启禀陛下,那人已咬舌自尽。”
群臣正在替刘大人担心他的乌纱帽,谁知徽帝缓缓弯腰坐在龙椅上,淡淡来了一句:“继续查,好好查!”
江司长一早就来到了措置司,神情肃然,见众人到齐,便道:“昨日陛下遇刺,你们应该知晓了吧!近日回家路上要注意安全。切记所做之事定要保密,小心祸从口出。”
少艾呆住了,这差事没想到真有性命之忧。
江司长见众人没有点头回应,不悦道:“记住了吧!”
众人面有惧色,点头示意。
这十来日,少艾在担惊受怕中挨了过来。
这一日休沐,少艾觉得在措置司当差不是长久之计,她决定要重拾她的第三本话本子,第二本话本子已夭折,她思量了一下,打算去集文斋找找灵感。
少艾正在埋头借鉴他人话本子,读到不错之处,不由自主点头赞赏。
不知怎么,少艾感觉一个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她第一反应“不会是刺杀徽帝的那帮人吧!”想到这,她的脸怔住了,心里慌得要命,还要尽量表现若无其事,她合上书,交于邵掌柜。
待到走出集文斋,她疾步走到一条巷子内,突然一人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她吓得转过身来,见陈玄静手里拿着折扇在那弯腰哈哈大笑。
少艾怒道:“陈玄静,你闲得啊,跑来吓唬我?”
陈玄静勉强直起腰,笑道:“刚刚在集文斋,我想和你说话来着,谁知道你像做贼似的不敢瞧我,我也没办法,只能跟在你后头!”
少艾斜眼盯了他一眼,“我还有事,懒得和你废话!”
“王少艾,你咋次次见我都躲我!”
少艾冷笑一声,“陈玄静,我和你不熟,好吧!”
“王少艾,怎么说咱俩也有儿时的情意!”
少艾“哼”了一声,“我在那旁听,你扔我纸条的情意吗!”
陈玄静长叹了一口气,浅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也是一种玩乐!”
少艾白了他一眼,拔腿要走,被他拦住。
“我找你有要事,如果不是今日碰到你,过几日我也会去寻你!”
少艾见他一脸认真,才稍微态度和善些,“有啥事,你说!”
“皇后的外甥霍世子那日相亲大会一眼瞧上你身旁着水墨荷花长裙的女子,然我来问问那女子名讳和可有婚配。”
“你何时干上了媒婆这行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谁知道那霍世子人品如何?”
“这你放心,他除了有些欢脱,没啥毛病!”
“我要回去问问云平!”
“还是别问了,这是他二人的事,看缘分吧!”
陈玄静狡黠一笑,刚刚少艾的那句话,他已知晓那女子叫云平,尚未婚配。
少艾恍然大悟,她刚刚已说出陈玄静想要的答案,怒气冲冲离开了,呆在原地的陈玄静实在不解,儿时娴静可爱的她怎么如今如此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