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日,佟飞率暗卫调查出初五袭马一案与宜山土匪有关。
徽帝竖日命霍彦领兵剿灭宜山土匪。
霍彦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不足一月,已拿下宜山匪窝。
霍彦一时声东击西,一时虚张声势,宜山土匪头子牛彪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一连十几日没有上榻睡觉,每日昏昏沉沉,实在受了这心里和身上的折磨,带着一众土匪缴械跪地投降。
霍彦命人将牛彪绑在房柱上,牛彪被绑得不能动弹,霍彦不管不问饿了牛彪三天三夜。
牛彪气若游丝,求着守卫去请霍彦,他已经扛不住了,他不想死。
霍彦副将刘杰一脸疑惑,作揖道:“将军,这牛彪不需要严刑逼供吗?真不需要准备刑具吗?”
霍彦神情自若,“这牛彪虽身强力壮,但是头脑简单,又胆小如鼠,他现已饿了三日,待会若吞吞吐吐,狠揍几下,必招供,给他上刑具,你是高看了他。”
霍彦带着刘杰进入房内,霍彦拔出佩剑,重重地拍在桌上,牛彪眉眼一颤,身体一抖。
牛彪哀求道:“将军,可以先帮我松松绑,再给点水和吃的吗?我快要死了。”
霍彦挥手命守卫解绑,给牛彪喂了几口水,但没许他进食。
霍彦端坐在长凳上,厉声道:“就这样贪身怕死之人,还要落草为寇。”
牛彪瘫坐在地上,满脸委屈,“要不是家里田地被占了,我怎会当土匪?还不是因为没有出路,只能当山贼混口饭吃。”
霍彦眉头一皱,目光严厉,招手道:“揍他。”
刘杰劈头盖脸狠跩了几脚,牛彪鼻青脸肿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霍彦呵斥道:“你还有脸说自己田地被占,明明是你自己嗜赌,输了地契房契,把自己的婆娘女儿都卖了还赌债。”
牛彪捂着头怕又被打,颤声道:“我那是逼不得已,后来我靠做土匪发迹后,我还派人去找她们,可是没找到。”
“你这种人还有脸活着,废话少说。说说自己都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是土匪,但这辈子从来没有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就是偶尔拦路抢劫糊口度日。”
牛彪此言一出,屋内一阵哄笑,刘杰和守卫都觉得牛彪此话可笑,见霍彦面无表情坐在那,闭紧了嘴巴。
霍彦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问道:“上月是不是去了京都?”
“上月我是去了京都,以前没去过京都,想着开开眼见见世面。”
“去年没去过京都?”
牛彪全身一颤,“将军,我真就去过一次京都,赵家灭门、陛下遇刺的事真不是我干的,我的手上可真没有人命,行刺陛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哪敢啊!”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吗?初五那日你为何要袭击紫微楼的马匹?”
“初四晚上,我见紫微楼灯火通明,想带着几个兄弟去吃饭。”
“可是紫微楼的掌柜说,他们明日才开业。因为我们是土匪,不好明着闹事,就想了这么一出。”
佟飞询问胡掌柜,得知初四有人在紫微楼闹事,顺藤摸瓜查到袭马一事为宜山土匪所为。
霍彦狠狠瞪着牛彪,“你是如何混入京都的?”
牛彪低头不敢直视霍彦,“我和弟兄们在山下溜达,捡到的过所(通关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