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寒照雨第一卷第六十八章大帅亲征送走彭友昌以及钱贯那三万大军以后,殷福平赶快回到帅府,现在,他急于发出一封信让自己的爱妻叶知秋转告李岸,迅速集结铁卫军,准备迎战。
咸阳道中各城,秦城距离龙城最近,而龙城以北,就是龙翔道的辖下,龙翔道现在的经略就是原崇文道经略苏沪,而他正是殷福平与李岸的手下。铁卫军中,原是以七大铁卫最为名声显著,而当时能够与七大铁卫齐名的除了顾盼羽与叶知春,就只有苏沪了。苏沪原是许边的手下,也是世袭的将军,只是此人却是实打实一员悍将,绝不是一般将门虎子所能比拟的,更不是那些纨绔的官二代所能攀比的。他是近些时日代替***出任龙翔道的,和他一起到任的还有铁卫军二十多万大军。而之所以让李岸屈居秦城小小总兵之职,除了为起获宝藏做布置以外,就是为了当有大事发生,联合苏沪,拥兵抗敌。而这个敌人也早在规划之中,自然就是秦王殿下。
殷福平在信中交代李岸,一定密切注视秦王的动向,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先把秦王擒获,以应时局。
叛军之中,有温芳仁与顾盼羽坐镇,却是不容忽视的,那个机智百出、玲珑万变的吴昊更是令人头疼。而殷福平在此当务之急,把对付吴昊的巨任就交在了自己的妻子与寒照雨手中。政局不稳,军心荡漾,而江湖又怎能平静的下来?
殷福平此时忧心忡忡,他更记挂着自己的老朋友与新部下的安危,如今顾盼羽已反,叶念秋已死,叶玄空生死未知,云石发恐怕也已落入了虎口,每一件事,都是既酸楚又悲痛的。
何况,自己此时手下,还有许多顾盼羽与魏启正的旧部,如何安定军心也是重中之重。
一夜未睡,殷福平丝毫没有睡意,他在大战中踱来踱去,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昨日半夜,自己三人回城之时,那空中灿然绽放的那树灯花再次引起他的深思。这树传递讯息的灯花显然是温芳仁他们所发,想来一定是举兵起事的暗号,恐怕现在咸阳道应该是四处危机,危若悬卵了。
温芳仁举事,还未离开的赵轩科必反,其余诸城的情况又会如何呢?他默默叨念着守城诸将的名字---
宁城铁倜,汉城铁傥,潍城秦叔邈,彭城苏燕飞,盐城周通,运城季如飞,加上长辽的叶玄空,麒麟城的何猛,蓝城的铁锰正好九位总兵,叶玄空与季如飞都是轻骑营的旧部,而他们二人正好也是轻骑营十大悍将之中排名第一与第二的悍将,而这个季如飞虽然身在轻骑营,却是当今皇帝的心腹手下,因为他与承运的大舅哥唐九江原是姑表兄弟,他的脑门上可是贴着承运大帝的标签的。想来此时的运城在季如飞的掌握之中,恐怕还一时出不了什么乱子。而在这些人中,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却不是正身陷囹圄的叶玄空,也不是孤军作战的何猛,殷福平现在最担心的却是彭城的苏燕飞与盐城的周通,苏燕飞原是侍卫出身,虽然也算身经百战,但一贯不大看得起江湖出身的同僚的他在军中人缘并不太好,想来这短短的时日,恐怕很难融入彭城驻军之中,而周通虽然力大无穷,武艺出众,但是脾气颇为火爆,而且见风就着,当时,殷福平是不大同意让他独当一面的,可是,当今皇帝却很欣赏这个直性的豪爽汉子,殷福平拗不过,这才把他放在了相对偏僻一点的盐城,因为这里,毕竟是自己当年任职的地方,有许多事情处置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殷福平心事重重的在帅帐一边布置这一切事宜,一边在思虑着而今的良策,沉吟之际,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临近中午,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了殷福平,他猛一抬头,却见由统领张勋正带领着两个浑身浴血的人踉跄着走进大帐,这两个人虽然伤痕累累,但是,殷福平却还是认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来。原来这两个人居然是诸葛紫英与南宫俊。
一见到殷福平,诸葛紫英悲号着跪倒在地,泣声道:“大帅,盐城副将曲步平率众谋反,杀死了周通将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殷福平肃然道:“这么说,盐城已经失守?”
诸葛紫英道:“不错,夫人昨日接到寒大侠信息,说是杀害诸多大豪的那名杀手,很可能本身就是一名良医,当时,我就推断,这个良医,很可能就是秦王府中的腾易迅与岳高二人。这二人原是吴昊的弟子,他们两个人在当年无论是在江湖中的声望,还是医术,都是不逊于‘乾坤妙手’司徒抬南以及‘神眼’沈落山他们的,司徒抬南他们后来创建了各自的流派,只是,造化使然,腾易迅他们虽然没有凭借一技之长,发扬光大,创帮立教,却在后来,经过吴昊的推荐,来到秦王府做了普通医师。”
“想来他们一定心有不甘,而且默默无闻之际更是积蓄力量,这才做了而今这些大案。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幕后是否还另有主使之人,倒是还需把他们擒拿之后细加拷问方可知晓。而昨日,那秦王府中的医师岳高正好前来盐城,我与南宫大侠就一路跟踪到了那里,谁知道,岳高的行迹还未发现,却逢上曲步平叛乱,他率人杀入总兵府,周通贤弟当天就就义了。我在南宫大侠的帮助下,带领几百个忠义的军士逃到金木堡。而今,曲步平已经把金木堡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与南宫少侠在今日五更杀出一条血路特来报信。”
曲步平是原盐城总兵崇厚的手下,秦叔邈在任期间,与其配合的也算默契,而且,秦叔邈屡屡在殷福平面前夸奖此人,说他这个副将不但能力出众,而且识大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今看来,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