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顾二有些听不下去了。
邱家兄弟在那里一唱一和,虽然没有明确指名,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骂的就是盛长梧。
因为他们盛家就是商贾出身!
“有狗在乱叫,看我不打死那些恶犬!”
顾二脾气火爆,眼中揉不得一丝的沙子,现在见邱家兄弟骂长梧,他有些坐不住了。
“仲怀,稍安勿躁!”
看顾二要动手,长柏赶忙制止了他。
“你要真打,那不是坐实了我盛家欺世盗名吗!”
“对啊,二叔,而且明白人心里都明白,卖诗词的都是读书人的无奈之举,再说那卖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诗文。
长梧所写的,都是能流传后世,读书人又怎么会卖了,而且还卖那么多出来。”
“元若兄,你这是激将法啊~”,长梧有些苦笑着说:“本来我心里也不想计较,但你这样说,我现在要是不写,那可真就难办了!”
一听长梧要写诗,齐衡心里顿时欣喜万分。
刚刚他虽然是为盛长梧辩解,但他心里其实也是希望长梧能写出惊世的诗文来。
毕竟大雁为爱赴死之事,是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不能将这件事用诗文记录下来,那真是千古一大憾事。
长梧原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现在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他如果再不写,明天肯定有人会说他盛长梧欺世盗名。
毕竟人心险恶,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都清楚。
为了盛家颜面,也是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写出惊世诗文来。
“”盛七公子要写诗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听到这话的人全都朝这里赶了过来。
盛七公子,才学不弱医术,这是汴京城人所共知的一件事。但很可惜,他的诗句很少。
不像在勾栏瓦肆里混迹的杨无端先生,高产似母猪,经常能听到他的新词。
围上来后,众人屏声静气,生怕耽误盛七公子写诗。但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天真烂漫的如兰。
见众人围观,她还不忘对身边的小伙伴们解说。
“告诉你们,我家七哥儿,打小就聪明,写诗词文章不像俗人,写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从来都是一蹴而就。
你们看,他都不用思考过多,下笔后,比别人抄书还快!”
原本听到这话,众人还不信,但等长梧下笔后,众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真有人写诗词能一泻千里!
“摸鱼儿·雁丘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换了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口气写完,盛长梧将笔一扔,宛如李太白再生,风采一下折服众人,样子宛如谪仙人!
如兰读了一遍,感觉怪怪的。
“七哥儿,你这韵脚不对,要不改改~”
长梧拍了拍手,转身说:“不,一字不改!”
墨兰看如兰还是不懂,就不屑的说:“不懂了吧,这叫文人风骨。闻名天下的苏子瞻就是这样。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大词人才能另辟蹊径,不拘泥于韵脚之中,自成一格,又别具风雅!”
齐衡:“四妹妹说的对,这已经不是人间之诗词,境界自然和我们不同,该了就会失去仙气。”
听到齐衡认同自己,墨兰心里极其甜蜜。
“果然,我和元若哥哥是心有灵犀,如兰你这个笨丫头,怎么样和我争。”
墨兰是这样想,可齐衡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想法。
“长梧果然天资不凡,将来我和六妹妹的孩子肯定能和他一样,也是绝顶聪明。毕竟俗话都说了外甥像舅!就是不知孩子取什么名字才好。
问长梧?不行,我的孩子还是要我来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