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和她母亲在一间房里肯定是习惯性的进行睡前聊天的,老头儿这个人有问题算是他们的共识了。
母亲说他身上一股子地痞流氓的痕迹。如果不是开车时说的那一番话,真的看不出来优点。陶言也不太敢吭声了,这个地痞流氓就是她带回家的。
“妈妈,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观察我们了?”
“我劝你不要报太多期望,他的行为习惯根本不会是会干事业的人。或者就是刘老板说的,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儿!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骤然改变的,你看,他小动作比你还多。”
……
其实陶言真的感觉不到他是个公子哥儿。就那种好大喜功的样子,家里有钱估计都败完了。处处透露着一股穷人乍富的穷酸劲儿。到底是凭借着什么可以办起的博物馆了?
“妈妈,他女儿真的好可笑啊!他爸硬跑来跟我们走,我说几句客气话意思本来是你们得记情,结果她还对我说什么不要破费。”
“我觉得她这话说得还是得体的。”
“哪里得体?她爸是什么德行她不清楚吗?随便去别人家,也不怕给人添麻烦。”
“陶言,你觉得她爸差劲但是她不能觉得她爸差劲。而且现在看来你就是底层的人,他们和你交往还有几分纡尊降贵的意思在里面。她说不要破费是很正常的回答。老头也接的很好,这样就是他在给我们行方便。他既算是送了我们回家,还顺路带着一起玩。说出去,全是我们在承情,而且他车子还坏了。”
“妈妈,他车子坏了和我们没关系吧!这事你都往自己身上套?而且我讨厌他们,他们让我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不过既然都同行了就看看人家身上的优点。多反思自己身上的不足。”
“妈妈,之前我有看过老头摆弄藏品,一副很认真的眼神,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不靠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每次讨厌他是真的讨厌。可是他就能让我有种无力感。我不知道他是不懂我对他的不满还是他觉得没必要和我计较。”
“我看那老头是真的肚子里没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女儿就把他放在这里,一个新的博物馆正是最需要人建立规则的时候。”结果,母亲对工作的理解都比那个馆长更有眼界。
“妈妈,假期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们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什么?你想带那个老头出去吗?”
也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哦,那我就在家里背书也好。”
陶言看不透老头,虽然他有个博物馆馆长的身份在,但是接触下来完全不能对陶言有什么人生启发,谈话无趣,行为讨厌,就连工作上也不像是可以扛责任的。还老叫自己帮忙。其实现在接触下来陶言更加觉得他那么肤浅的人说出的话是不太可能有意义的。说好听一点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说直白一点就是一出来丢人现眼的泼皮无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懒又笨,受过很多委屈,反正看不出来是个会做事的人,受气,装傻和厚脸皮倒是很厉害。莫不是和他闺女的分工制度是他负责出去胡搅蛮缠让人讨厌,她女儿就出来收买人心?如果俩父女这样玩……
陶言胡乱想着也完全理不出来头绪。自己也是太急功近利了,最简单的工作关系罢了。就把他当普通老头好啦,还是有点傻的那种。
假期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清晨,陶言家里人是习惯睡懒觉的,上午八点多才睡醒。然后开始嘟囔该准备早饭了,外面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起床没有。陶言她们整理完毕后开始准备早餐发信息问老头起来没有。微信上随便说了几句后感觉老头情绪似乎很低落。陶言也耐心的哄着他出来吃早饭。
老头似乎确实不开心,说已经放假了,可他闺女就想要他做事。他都六十多了,退休了!现在就想出去玩,到处跑,走遍祖国的每一处山水。而且他还认识很多收藏界的朋友,想去看看他们,看看他们的东西,可是他闺女就想要安排他做事。
“嗯嗯,你也算是返聘的人员嘛。工作是应该的啊。”陶言觉得他完全是无病呻吟,也没有看见他有做什么事。
“我是负责文物的,我就该该开着车出去买东西。看见什么好都买回来,这才是我的工作。”老头很认真的给陶言说。
“是吗?可是博物馆开着总是需要人接待运营啊!而且总得有个做决定的人在镇场子吧。很多相关问题也得你们才知道。你如果想出去就只能让你闺女过来坐班咯。”
“她?她就会安排我做事。”老头似乎有一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