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节(1 / 2)

 在陶言看来老头沟通的两大利器分别是沉默与转移话题。

这两点都是非常成熟的沟通模式,进可攻退可守,可以给自己有足够的思考时间,也给对方相当的瞎想空间。尤其是在老头对陶言这样从年龄到社会地位都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处理不好对陶言而言就有可能产生麻烦,所以在老头沉默时陶言只能结束话题。

而对于母亲而言却是完全没必要忍受老头的,即使老头和陶言有工作的对接关系这样与母亲的接触也不过只是私人关系。母亲和老头年龄相当,常态思考老头是在别人家做客,太过讨厌被人打出去也怪不得谁。毕竟陶言说是在博物馆做保洁,却不过只是第三方派遣的,一个垃圾到工资成分连绩效评估都没有的皮包公司。何况,大家还没有处到需要依靠感情来加分的程度。看不顺眼大家就公对公的说流程吧!

陶言不确定老头懂不懂这些。不过陶言知道,在工作既没有上升空间也不能满足生活需要时那些所谓领导不过只是小可(白)爱(痴)罢了!而小可爱连可爱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可以和自己的家人比较。

陶言愿意在某种程度上忍着那个老头,目的在于周全彼此体面。不过如果老头把自己母亲逼急了陶言还真的想不出要怎么做更合理。母亲和老头比起来太直接了,陶言倒不是特别在乎这份工作,而是不喜欢被人算计。老头各种恶心的小心思陶言也懂,但是陶言在厌恶他的情况下其实是有一点沉迷的。

感觉老头很有趣,第一他总是在用一直上位者的姿态试图索取,在索取的行为下他就已经低人一等了。第二,老头很能磨炼心境,陶言的情绪掌控力是比较低的。第三,有种隐晦的挑战权威的快感。可陶言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是不对的,在此之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是自己跌入了一个污秽的泥潭。他们都觉得陶言不过是个保洁,理所应当讨好他们——来自上等人的傲慢。

陶言不知道老头在想什么,不过她知道母亲是完全有理由不满的。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可以尽可能的不和老头撕破脸。就老头这种下三滥的人,自己都不能漂漂亮亮的赢下来那自己也太糟糕了。

她希望老头可以稍微懂事一点,可这是很不好的一个信号。

她只能把选择权全部放在了一个完全不可控的人手里。

这真的是一件糟糕透了的事情。难怪母亲生气自己想通过他得到机会。毕竟大家考虑问题的方式差那么远,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老头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话题“小时候我家条件不好,孩子又多,所以就把我卖出去了。”他看了看陶言,知道陶言在听继续说“后面是奶奶把我找了回来。我父母大概觉得我在外面吃过很多苦吧,就对我特别纵容。”

老头停顿了一会儿,陶言有点不能理解问“这种事他们就直接告诉你了?”

“父亲死后我才知道的,小时候我和奶奶在一起,已经比较大了他们才把我接回身边。”老头难得的有了正面直接的回答“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被卖过,直到父亲死后他们才让我知道了这件事。”

陶言不明白为什么会聊起这些,但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你们那个年代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比较常见啊?我母亲也是外公他们在亲戚家抱养的。”

“小时候我很调皮,经常被惩罚。不过我哥哥他们都很优秀”老头继续说着他身边的事情“我哥哥以前是凤凰卫视工作,做过战地记者,也策划过很优秀的节目。学校他们也要和凤凰卫视合作,他们都计划好了,就是资金跟不上。”

陶言感觉听老头说话很吃力,他是想透露和凤凰卫视的合作有他的人脉资源在里面?可是计划好了,资金跟不上又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过是商业捧场还没能谈妥利益分配方案?

太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了,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显示他特别重要?具有超强的资源链接能力?可是后面那句话就有点多余啊!或者就是单纯的脑子不够用,根本不具备足够的信息处理能力?还是我想多了?不过我的反应力和信息处理能力也不行。能不能直接问了?要怎么问才好?

“馆长的意思是,以后你哥哥他们也会过来帮你?”

“应该不会,他已经退休了,去nmg圈了一块土地养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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