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放哨的人进来报告,“老大,昨天那人来了。”
“有没有带其他人?”马泗问到。
“没有。”
“其它位置的暗哨呢?”
“一切正常。”
马泗这才亲自带人出去。
他远远看到,秦熵一个人拖着十辆马车艰难地朝约定地点走来。
当秦熵策马走进,看到马泗,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说到,“确实没料到一个人拖这么多马车那么难走,不然早就到了。”
马泗眼里闪过一丝钦佩,随即消失,而后淡淡地说到,“这边来。”
按照约定,马泗将十辆马车上的粮食都收了,让人将项候放了出来。
“你们走吧。”马泗挥手。
“不,我们还不能走。”秦熵回答。
马泗闪过一丝疑惑,“是怕我反悔,路上劫杀你们?”
秦熵摇头,“你们的藏身地已经被我知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万一落入阳周县县衙的官兵手里,很难不出卖你们。”
“那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们?”
秦熵再次摇头,“你已经履约,说明了不是背信小人。我们留下来,除了为你们安全着想以外,我们还有关于阳周县的案子要查,同时,也希望能帮到你们。”
项候在旁被绑住了手堵住了嘴,只能支支吾吾的表示赞同。
秦熵准备伸手解开项候身上的绳子,一看马泗的表情,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我还是把事情说完了再放吧。”
马泗赞同的点了点头。
项候:……
我……尼玛……啥时候你们这么和谐了?
秦熵简单地将简阳的失踪案说了个大概,其中主要关于林家亲哥哥带着妹妹和妹妹的丫鬟来逛阳周县庙会的疑点着重说了一下。
“我们就是打算在阳周县的庙会举办地来看看能不能查到些线索。”
“阳周县庙会……”马泗冷笑一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庙会,而是阳周县狗官专门为了搜罗民间美女而搞的黑市交易。”
秦熵和项候突然就感觉到离真相更近了。于是催促马泗赶紧讲一下这个阳周县庙会。
原来,这马泗是阳周县人氏,在京城执矛锐士营担任内城侍卫。他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在阳周县老家。
妹妹马琳到了当嫁之年,出落得水灵,远近的媒婆上门都把马家门槛踏破了。
这次马泗从京城回来就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没成想到,久别的兄妹两在逛庙会时,一个恶霸看上了马琳,准备强抢。
马泗在禁卫军执矛锐士营中,都能算上个人物,刀客段位,战力也算登堂入室,恶霸带的家丁自然打不过,被马泗狠狠教训之后便溜之大吉。
没想到,这恶霸与阳周县令有勾结,将马泗的妹妹马琳长得如何貌美在县令郭宰面前添油加醋地吹捧一番,这县令便惦记上了。
此时正值秋收前的断粮时节。
因为阳周县赋税繁重,老百姓在交完税粮之后往往撑不到下一季秋收,于是每当这个时候就成了断粮时节。以前的县令还好,虽然也贪,可至少在断粮季还会开仓放粮,帮百姓度过这个时节。
到这郭宰上任之后,没到断粮时节,他发放的赈灾粮越来越少,到今年甚至一颗米都不发放了。
这马泗也是侠义之人,便带了乡邻去县衙前讨要。
没想到这一去,县令郭宰本来就惦记着马泗的妹妹,被恶霸一提醒,直接就派兵以反贼的名义抓人。
马泗的实力早被那恶霸告知郭宰,这次派去抓他的人里,有两个郭宰养在府衙里的魔宗道士,五品修为,与刀客段位战力相当。
如果论单打独斗,道士被刀客近身那是毫无悬念的战斗,无奈对方两个五品,马泗受伤逃脱,而妹妹则被抓回了县衙。
“狗官……”讲到这里,马泗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
“狗官……”秦熵也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败类。
狗官……没法说话的项候咬了咬塞嘴布,表示愤怒。
接下来在养伤的时间里,他便组织了一些有血性的乡里,拉起了百十号人,准备进县衙抢粮,顺便看能不能救出自己的妹妹。
毕竟在禁卫军中待过,练兵基本还是没什么问题,经过半月左右的训练,昨天是他们第一次跟县衙兵士开战。
因为长期吃不饱,体力跟不上,被官兵追砍出来。也就是秦熵和项候看到的那一幕。
逃跑之时,看到两名衙役在背后包抄,当时就怒从心头起,准备将二人抓起来杀之泄愤……
“哈……哈哈!”秦熵尬笑,“两个人包抄!”
您这思路有点奇怪呀……秦熵的吐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