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衣衫褴褛，却曾是天璇圣地的绝世天才。
六千年前，天璇圣地举教攻入荒古禁地，却就此覆灭，连天璇圣女都沦为了荒奴，仅剩下老疯子几人逃出来。
自此之后，他也就疯了。
长生向着虚空中望去，一众老祖中，天璇圣女与天璇圣地的老祖显然也察觉到了老疯子的到来。
身形皆齐齐僵住，满脸的怅然。
“他……疯了。”
天璇圣女低声呢喃，情绪有些低落。
老疯子曾是她的同门，当年的天璇圣地何其辉煌，最终都化为岁月中的尘土。
举教覆灭的下场，她早就预料到了。
如今看到昔日故人沦落到这幅地步，她难免感伤。
长生注意到天璇圣女的神色，眨了眨眼。
“有人还以为老疯子与天璇圣女之间，疑似道侣，应该就只是猜测罢了。”
谁说昔日里同样是绝世天才的同门，就一定得是道侣关系了？
天璇圣地的老祖更是抚须长叹，满脸的怅然。
“他是昔日我天璇圣地中，最重情义的弟子，举教覆灭，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星辉遍布的夜色下，老疯子倚靠着拙峰上的一块青石，满目荒凉。
老眼中有着无限的眷恋，遍布伤感，有两行泪水自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划过。
“那一年，长夜漫漫，天璇染血。那一天，万物凋零，天璇殒落……”
“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他呢喃着，忽的挺直身躯，凝视着正在感悟着小石头的叶凡。
像是变了一个人，如绝世利剑出鞘，锋芒毕露，更有一股圣威弥漫。
大袖轻挥间，天璇圣女的影迹浮现而出，如虚空中的天璇圣女一般，风姿如玉，绝美无双，近乎完美，让星月都要黯然失色。
又有九座圣山熠熠生辉，一片仙霞祥瑞，正是荒古禁地，但山岭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森森白骨。
见此，虚空中的一众老祖都有些异样地看向天璇圣女。
可天璇圣女却并不出声，一双不似凡尘的眸子中，仍旧只是一片伤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眷恋。
“当年，他一向爱慕着圣女，但圣女求道之心更为坚定……”
天璇圣地的老祖回忆起往事，苦涩一笑。
又向着长生遥遥一拜。
“少主，不知老奴能否现身，与他一见？”
他与天璇圣女的确是沦为荒奴六千年岁月之久，可由于少主降世，他们这些荒奴都复苏了。
与老疯子叙叙旧，或许无法点醒老疯子，但至少可以让其不至于再这么感伤。
“去吧。”
长生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拦。
这些老祖沦为荒奴，应该都有遗憾，他并不介意老祖们弥补遗憾。
可忽然，
老疯子抱住自己的头颅，痛苦的长嚎了起来，如孤狼悲啼。
“哈哈哈……”
最终，他又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不成仙，便疯魔！
随手在虚空中写下两个光华灿灿的道文后，一步踏出，脚下有繁复的道纹浮现。
踏破虚空，身影没入其中。
就算是天璇圣地的老祖急忙冲过去，也无法赶上了。
只能在逐渐消散的虚空中，看到老疯子的身影被一道道丝状物覆盖，化作魔茧。
不过，长生仔细看着老疯子脚下道纹，心中已经有了感悟。
“这属于……行字秘的残文吧？”
行字秘，掌握极高速度，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修至极高境界甚至可以窥探时间领域。
但毕竟是九秘之一，只是观摩老疯子脚下的道纹，还难以全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