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姐……你要离开?”
林青折没看这份文件就签了字,他很相信陈妥不会害他。
“离开?当然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
陈妥看着窗外,白雀吃完鱼干跳到林青折手臂旁,娇小的身子蜷缩,尾巴动几下,而后它就靠着林青折手臂睡着了。
陈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小青,今天有空吗?”
林青折想了想:“如果没别的事,今天下午应该有空的。”
陈妥看了眼时间:“那行,下午那个桥底等我。”
林青折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下午确实没什么别的安排,而且听陈妥说的意思,今天下午大概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有必要先去一趟学校,除了上课还有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
陈妥见林青折匆匆离去,从一个很好看的盒子里拿出一根烟,但下意识抬头,但又忽然自嘲笑然,打火机亮起火光。
只是白雀突然醒来,跳起来把陈妥嘴上的烟给抓走,险些抓伤陈妥的脸。
陈妥愣了愣,拿走白雀弄下来的烟,摸摸它的头。
“没想到你也会像他们一样阻止我啊,对我这么好,我都快舍不得了。”
白雀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妥看着门外的雨,沉默不语,但眼角有泪。
陈妥不知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泪水打湿衣襟,才回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泪流满面。
她拿纸去擦,但却源源不断,她有些凄冷的问自己。
“为什么……会哭?我明明,明明看的很开了啊,为什么,为什……”
她忽然失去了重心,向后跌去,幸好扶住了一旁的的桌角,但却狂咳起来,咳得近乎窒息,连忙吃下几颗药,才渐渐好转。
她很像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嘴角的血丝和眼下的泪珠却让她显得很狼狈。
她还是望着门外的雨,可能有一丝奢求能有个人,有个可以救赎她的人来这。
能像个英雄一样在雨里出现,能拯救这个腐败的躯体,和苦痛的灵魂。
她也希望……有个抢劫的人出现,然后抢了这的所有一切,之后将她一枪击毙。
什么时候,我也曾渴望死亡?
明明……明明这个世界那么的好,有朋友,有家人,有未曾遇到的爱情。
疯狂的无助逼迫她躺着,颤抖的手握着一瓶仅剩不多的药。
药放入口中,带着血水喝下。
下午,大雨已经转成小雨。
淅淅沥沥,倒映了人间无数悲欢。
林青折来到那片熟悉的地方,只是这回的桥底已经干洁无比,与过去简直如同两物。
这里只有林青折一个人,连过去经常坐在这看风景顺便沾水写写字,赚点小钱的那个老人也不在。
他写字的同时也在等一个人。
虽然等不到。
林青折坐在曾经陈妥那个小乐团位置,那里有着回忆。
在那里林青折静静坐着,困意略有没过多久,一个中年人在他面前放了几张纸币。
“小伙子,有手有脚的找份工作也好嘛,干嘛在这做这么丢脸的事。”
林青折哭笑不得:“不是的,我只是在等人。”
中年人有些诧异,而后挠挠头笑道:“这样嘛,抱歉抱歉,不过等人?说起来我就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