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老婆子求你吗?”
梁蔓蔓便不说话了,此时冯老伯也领了周一行走近,老爷子看着手足无措的梁蔓蔓,慈祥的笑了,“梁医生,你就收下吧,无非是个小玩意儿,我们家你也见了,值钱的东西也不少,你难道是嫌我们这礼物太小,看不上眼吗,”
梁蔓蔓听到冯伯这话真真想咬自己的舌头啊,她一向嘴笨,只能纳纳望着那手链,行注目礼了。
冯伯似乎没有察觉梁蔓蔓的表情一般继续自顾自说着:“你要真不收这个小小的礼物,那只能是带你去我们家,你自己选好了,只要你喜欢,那件叵罗袈裟你都可以拿走!”
周一行没听过叵罗袈裟这东西,顿时抱住冯伯的袖子,叵罗袈裟是什么?好吃吗?
冯老伯笑了:“袈裟不能吃,袈裟是一件衣服,却也不是普通的衣服,必须要得道高僧才有能力与资格穿在身上。”
梁蔓蔓哭笑不得,她早该想到这老两口就是这么执着的人!现在她一万个后悔也无济于事,愣神的功夫老太太已经麻利地把那手链戴上了她手腕,还煞有介事的仔细端详,“我就说什么人佩什么物件,这宝物,果然还是认主的。。。”
“您说什么?”
忽然听见冯伯在身后重重的咳了一声,老人家似乎发觉自己失言,马上改口:“来来来,行行跟着奶奶走,爷爷说的不对,这袈裟是有来头的,但却不是用来穿的哦,”
周一行正非常认真的跟着冯伯听那袈裟的来历,思考着不知不觉脑袋就歪向一边,呆萌的可爱,老太太一喊,不知道该跟谁走了,
梁蔓蔓似乎没有听见刚刚老太太的话,她正轻轻的抬手,看着这忽然就被捆在手腕上的那串蓝珊瑚,不知道是自己没休息好眼花了,还是阳光太刺目,她忽然觉得这手链在自己的腕上有一瞬间的光芒,然后一种莫名的凉意直直串入心底,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身后,奇怪的很,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转瞬即逝,她皱眉把手举到自己眼前,难道刚刚真的花眼了,手链上的一粒粒珊瑚珠蓝的那样纯净,却实实在在没有在发光啊!
“妈妈,这手链真好看啊,给我带带,”周一行才看见妈妈手腕上的珠串,一步跳到梁蔓蔓面前,
梁蔓蔓没有理他,也没有再去回想刚刚那种不对劲,她觉得,自己最近手术安排的实在有些密集,估计是有些神经衰弱。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下这礼物,却真是害怕这二老真把家里的物件通通搬到她的家里去,或者就像冯伯所说,专门找个时间给她医院去送面锦旗。。。
梁蔓蔓是彻底放弃抵抗了。
“那我就听您的,不客气啦,”她开心的笑着挽着老太太的手臂,“不过今天的饭一定要我请才好,不然,以后我怎么再带行行去你们家玩呢!”
老太太也笑,拍拍梁蔓蔓的手:“我的女儿在德国读书,找了个洋鬼子,生的娃娃还是个绿眼珠的,我看见你们行行就想起我的宝贝孙子了。”她偷偷低着头跟梁蔓蔓耳语:“老头子不敢坐飞机,怕出事,要不我们早就飞过去一家团圆咯!”说完还捂着嘴偷偷的笑,
梁蔓蔓觉得这老太太的做派跟自己的妈妈有几分相似,对老太太的亲切感倍增,她也学老人捂住嘴巴,眉眼笑的弯弯的。
吃完午饭已经快下午2点,跟二老打完招呼说完再见,梁蔓蔓抱着睡沉的儿子走进停车场,轻轻把他放进车子后座,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便看见两位老人也跟了过来,两个人很小心翼翼的样子,冯伯轻轻的问:“你自己可以吗,我们家离得比较近,要不要去我们家睡醒了再走啊?”
梁蔓蔓忙说不用,开车也是很快的,看二老还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模样,她只得告诉他们,周一行其实早就习惯睡在车里了,有时候她夜班,而孩子的爸爸也出差的情况下,只有跟着她在科室里面的休息室睡觉,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她看见老太太似乎眼角有了泪花,想必是她说的太煽情了。。。梁蔓蔓赶紧摆出一副我能行没问题的表情对着冯伯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冯伯笑着挥挥手,路上开慢些,回家跟我们打电话。
梁蔓蔓坐进车里,把手放在嘴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看着两位老人关切的目光,幸福溢满心田。
车子开出好远还看见两位老人还在望着这边的方向,梁蔓蔓不禁感叹,最近医院实在太忙,都有两个月没有回爸爸妈妈的小县城了。
看着车子走远,阮安收回目光:“刚刚你摔那一下,是故意的吧?”
芸亓点头,口气万般郑重:“三千年,即使她不再认得我,这礼我却是非行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