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此前根本没想到这一点，此时听到子灵说起，不由得又是后怕又是痛恨，红着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我不要留下他们的孽种！”</p>
子灵拍了拍月落的肩膀：“别想太多，都会过去的。”</p>
子灵转身去外间拿了汤药递给月落，月落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p>
子灵将药碗收在一旁，从袖中取出几瓶峨眉派常见的外伤药，而后伸手去揭月落的被子。</p>
月落惊恐地拽住被子，颤声道：“墨哥哥，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上药，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虽然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却也不能放荡至此……”</p>
子灵叹了口气：“月落，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其实，我也是女儿身。”</p>
月落愣住了。</p>
沉默了半晌，她才喃喃道：“你，你说什么？你在骗我对不对？”</p>
子灵叹了口气，道：“我没骗你。不信的话，我脱给你看。”</p>
言罢，子灵就要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却被月落拉住了。</p>
只见面月落面色复杂地望着自己：“不，不要，就当我不知道好了……我，我心中就只有这么一点美好了。”</p>
子灵了然地点点头：“那好。但是你也要听话。你现在浑身都是伤，不上药是不行的。”</p>
月落闻言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掀开了被子。</p>
子灵帮月落处理好身上的伤痕已经是夜半时分的事了。</p>
“月落，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间就可以了。”子灵说着，转身欲走。</p>
“墨哥哥，别走！”月落一把拉住子灵的袖子，眼神脆弱的仿佛一个被丢弃的小孩。</p>
子灵无奈，只得重又坐回了床边：“你既然知道了真相，怎么还叫我墨哥哥呢？”</p>
月落垂下眸子，嗫嚅了半晌，方道：“对不起。可是我就是很想这么叫你。”</p>
“说什么对不起，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喜欢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p>
月落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p>
就在一天之前。子灵在她的小叔面前，也是这样为她说话的。</p>
“墨哥哥。”</p>
“嗯。”</p>
“墨哥哥。”</p>
“嗯。”</p>
“墨……”</p>
月落再也喊不下去，紧紧抱住子灵，崩溃地大哭了起来。</p>
子灵望着月落哭的一颤一颤的肩膀，心中酸涩不已。有心想要哄慰，却觉得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p>
也不知道月落哭了多久，情绪方渐渐地稳定了下来。</p>
肿的像桃子一般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子灵，哽咽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p>
子灵伸手抹了一把月落腮边尚存的泪珠，扯唇一笑：“傻丫头，说什么呢。”</p>
“墨哥哥，你说的会照顾我，还做数么？”</p>
“当然做数了。你墨哥哥说话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p>
“那，你能照顾我多久？”</p>
“一直到你不需要我照顾为止。”</p>
眼看着月落的眼中又涌起了一层泪水。子灵连忙制止了她：“打住，不许再哭了，你若是再哭，我可就不管你了。”</p>
月落吸了吸鼻子，糯糯道：“那我不哭了。”</p>
子灵捏了捏月落的小脸：“这才听话。时候不早了，赶快休息吧。墨哥哥不走，就在旁边陪你。”</p>
“可我睡不着，我……我感觉很害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