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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提高了声音：“我说素菜不要放盐！”</p>
掌柜这才确定了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不由得问道：“素菜不放盐要怎么吃啊？”</p>
“你管她怎么吃，照做就是。”妲己忍不住插言道。</p>
“好，好，照做。”掌柜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后厨按婵娟说的去做。</p>
三人踏着“嘎吱嘎吱”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p>
“当年是三个，现在仍然是三个。”子仙捏着面前的酒杯喃喃道。</p>
妲己比较机灵，试探着问道：“上仙，你是在想念故人吗？”</p>
子仙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如今过得怎样。”</p>
妲己道：“既然上仙想念他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呢？”</p>
子仙摇摇头：“有些人，放在心里便好。毕竟我是个不祥之人。”</p>
妲己面露惊奇道：“怎么会呢？上仙法力高深，心地又善良，怎么会是什么不祥之人？”</p>
“方才，那屠夫本来好好的，可是遇到我就遭遇了血光之灾，你说这算不算不祥呢？”</p>
妲己用肯定的语气道：“当然不算，那都是他自找的。”</p>
“话虽如此，可事情还是因我而起。”</p>
说到这，子仙忽然想到睚眦。</p>
他的死，会不会也与自己有关呢？虽说他道行高深，可是他陪伴自己太久了，气运恐怕早已被夺没了吧？</p>
子仙不敢再想下去。</p>
店小二拿来了竹叶青酒，并把婵娟要的素菜端了上来。</p>
简单的烫白菜，还是没有盐的，却让婵娟吃的津津有味。</p>
“你们不来点吗？”婵娟鼓着嘴巴一边嚼一边问道。</p>
“不了，你自己吃吧。”妲己道。</p>
妲己实在不理解婵娟为何会吃个素菜还吃的那么香，就像婵娟不理解妲己和子仙为何要吃肉一样。</p>
不一会，各种用鱼做的菜也端了上来。</p>
妲己一看见鱼，激动的就差直接拿手抓了。在玲珑宝塔关了那么久，他都快忘了鱼肉是什么味道了。</p>
看着两个侍女吃的高兴，子仙又想起睚眦了。</p>
要是睚眦在这。他会怎样呢？</p>
他会不动声色地用术法把鱼刺都除去以后放在自己的碗里，然后笑着问自己好不好吃吧？</p>
端起酒杯，清冽甘醇的美酒灌入嘴里，子仙却尝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这种苦涩。渐渐从舌尖漫上了心头。</p>
心又隐隐地痛了。</p>
睚眦，对不起啊，本来打算给你报仇的。可是，我又实在拒绝不了女娲的要求。你会怪我吗？</p>
会吗？肯定不会的。</p>
可是我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