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觉不合适,弟子还有办法!”刘铁今天似乎就打定主意要在丁一面前改变形象了,或者是背着那一百两银子感觉丢份儿,反正他是真的琢磨开了,“大同那边有个百户,是以前在土木堡战死殉国那些师兄弟的表亲,他前些日子托人送信给弟子,说是想动一动位子,要不调到京师或是江南都是好的,哪怕定个怯敌或是有伤病,降个一级半级也无妨,这厮说了,能孝敬一万两白银!原本是兼着盐丁头目的活计,后来王厂督出了事,才吃了挂落,老实回卫所去……先生要觉可行的话,还有一个是宛平县的书吏,想求个官身,说是凑了一千百银子……南京那边,有个县丞想外放,就是边远小县他也认了,感觉在南京周边呆着,又是佐贰官,没什么出头之日……”
丁一听了悲从中来,什么叫奸臣?这不就是奸臣么!弟子都成地下吏部天官了!难不成,便真的要从事奸臣这很有前途的职业了么?丁一没好气抡起巴掌往刘铁后脑勺来了一下结实的:“闭嘴!”
“是!是!弟子愚钝,这等事,做得说不定的!先生放心,这些微末之事,弟子自己便能办妥,不用先生出面……”这还真的成了地下天官了,不过刘铁刘子坚的名号,也还真在道上叫得响,官场上,仗着安全衙门的身份,又是丁容城弟子,这些事说不好他还真的可能办得下来。
丁一所能给他的回答,就是再扇一下。
刘铁吃痛捂头,却低头怨着:“先生,他们都做得出这般事,这世间,公义又有何用!”
事实上他这么说是有缘由的,要知道武将贪生怕死是很恶心的一件事,例如杨洪见土木堡之难而闭门不出;但文官集团往往也能做得极绝,例如不经有司,便将锦衣卫指挥使打死在奉天殿上,还不过癖,还要把王振平日的随从来拖出来弄死。
至于后面凌迟王振的侄子或是抄家,那个倒不能算,那是经有司也就有关司法机关审判之后的执行,可以说这个时代律法比较残暴,但不能归入文官无视律法的这一篓子上面。但丁一所没有想到的,不知道是因为他这种蝴蝶的到来影响了这个时代,还在确实女将军在这个时代是朝中大佬很难忍受的事,这一回,文官集团做得更加出格了。
所谓密云前卫,按理说,怎么也跟密云后卫或是密云中卫挨着边吧?
可偏偏事情就不是这样的,所以丁一被刘铁这么一说,也是无奈苦笑,不过随即便对刘铁说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何妨把眼光放长过一些呢?”不过此时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否则还能说什么?
因为密云前卫被朝中大佬弄得很夸张,下辖左右前后中五个千户所,还辖一个热河防御千户所,统共六个千户所,而卫所就驻在接近现代承德的地方,也就是洪武年撤掉的新城卫旧址,处于哈喇河套。
现在是所谓兀良哈三卫之中最强大的朵颜卫的地盘,之所以加上所谓,是因为这三个卫,根本就是墙头草,大明强时就依附大明,瓦剌强时就抱瓦剌大腿,节操?不好意思,游牧民族大约是不识汉字的,这玩意,那是真真切切的没有!
而在土木堡之后,尽管京师保卫战打退瓦剌,石亨镇守边关也屡有出击斩获,但是大明突然的虚弱已完全无可争议了。密云后卫出古北口之后,就完全不是明土,倒是瓦剌的兵马,鞑靼的兵马,不时呼啸而过。
但丁一并没有绝望,燕山地区他记得清楚,那是有着不少石灰矿,滦平有铁矿,热河有石英矿,如果密云前卫的势力足够大,大得可以向东南扩张,兴隆还有煤矿。所以面对着沮丧的刘铁,丁一对他说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作者按:新城卫不是新城防御千户所,新城卫在哈喇河套,新城防御千户所是在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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