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为刺杀丁一,是最为快捷,最为有效可以让这个势力体系立刻崩散的办法,所以,与丁一敌对的各方,才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相同的办法。
而当丁一和杜子腾、李匠头奔到古北口的铁门关外,入关之时,杜子腾就拉住了丁一的缰绳,对丁一说道:“先生,弟子有罪!”丁一看着杜子腾认真的神色,不觉心中一沉,这厮和陈三一样,是被丁一寄予厚望的,怎么突然来说有罪?‘
却听杜子腾沉声说道:“先前先生与师叔推演军略之时,弟子抽了三十亲卫,十人先行探路,二十人跟在我等后方二里处。”这时节自然不是去训斥杜子腾擅作主张的时候,丁一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便听杜子腾接着说道:“直至进入铁门关之前,先行十人已有四组总共八人的斥堠,在沿途树上系上白色手帕示意周围百步无事,并向两侧继续搜索。”
也就是说,有一组应该在铁门内接应的斥堠,失去了踪迹。
“弟子以为,还是等后面二十骑会合了那八骑赶上来,再前行不迟。”杜子腾很郑重地向丁一劝说着,“还望先生,看在门下诸多弟子、学生的活计上,万莫以身试险!”他说的也是实话,丁一一旦有事,那雷霆书院是绝对散伙的,连他们这样弟子,前途也变得黯淡。
杜子腾很清楚丁某人的脾性,若是劝他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说不定更激起丁某人争强好胜之心,不论前路有何风波,都要纵马提刀闯上一趟,毕竟骨子里,丁一仍旧还是以特战精锐自许并自律的。
但以门人弟子的前程活计来劝说,丁一听着不禁脸色一沉,过了半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对杜子腾说道:“为师在你眼里,便是那么固执么?好吧,都听你的便是,就等他们上来了,我们再出发。”
不过一旦清通之后,丁一却就分派起来:“你把李匠头带到铁门关的守军那里去,亮出身份,记下他们的姓名,若是李匠头掉了一根毛,我都不会与他们干休。”若真是前路有着杜子腾所说的风险,那么丁一就要把李匠头这个非战斗人员的安全先处理好了。
倒是李匠头颇有些义气,叫唤着他也使得了刀骑得了马,却不是废人。丁一只好对他劝道:“原便是要倚仗李大哥的,就如战场之上,总要留下一支生力军,若是战况胶着或有危急,便教这生力军过去冲杀打开困局!”如此方才把李匠头劝住了。
铁门关是极为险要的所在,关门狭窄只能容一人马出入,丁一便和杜子腾在这关口下了马,由着杜子腾亮出腰牌,把李匠头先在守军这里等着,两人过得铁门关,便牵了马,缓缓前行,行出十数步后,便各自从马背上取下两只皮箱来。
一口皮箱打开之后,是装着胸甲、背甲、一对包裹过小臂的长护腕、一对从脚踝到膝盖上方的长护胫,加上头盔总共七件都是一体成型的甲胄,把甲带一一系紧了;又从另一口皮箱里取出小圆盾,套在左护腕上,用筷子粗细的内六角扳手上紧了螺栓,再从皮箱里取出一条皮带系上,那上面的皮环里别着四个哑火率在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延时引信手榴弹。
丁一做起这一切来,却是熟手无比,取下马鞍换到备马上,又从马鞍前的皮囊里取出偏心轮弩,蹬上了弦斜背在腰间。两把长刀分悬在鞍前两侧,抬头望去,杜子腾却也已同样装备完毕,于这个时代来说,大约也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两里路的距离并不太远,后面那二十八骑,一人三马此时便已赶到,二十八人近百匹马,正慢慢从铁门关鱼贯而入,看着丁一和杜子腾披甲顶盔的装束,连忙把马鞍换到备马身上,牵着马在空阔地方列起队来。
铁门关内三里余的林内,此时双乎日正阻止了想去搜罗战利品的同伴,他指着倒卧在官道上那两名斥堠,低声说道:“不要动,阿傍罗刹如果到了此处,看着两条被剥得赤条条的尸,只要是个人,都会马上折返,若是他奔到铁门关去,我们就白浪费了这机会。”
“把那六匹马和两条尸搬走,杀他个出其不意……”
“若他不缓下马速来查看尸体,你能在四十步外射中目标,那你便去搬,我双乎日没本事,敢夸口说一定能在四十步外射中奔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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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两更,总算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