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深夜光顾一般,只是发出一声神似大人一般的叹气声,然后,平静地走到窗边推开。
窗户之外
一位面带黑色薄纱,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跳到窗户的边缘,她仿佛暗夜精灵一样,在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少主,在这里玩的开心吗?”夜行女的声音很年轻,也就三十来岁。
“开心个鬼,今天累得要死,肩膀被陈老师打了一下,都青了,”时秋揉了揉受伤的肩膀,当碰到淤青的下一秒,疼得叫了一声,甚至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少主,您的肩膀受伤了吗,”薛玲奈也管不上主仆关系,扒开时秋的睡衣,便看到时秋肩膀上的淤青,蓝色的眼眸迸发出杀机。
“敷了陈老师给的药膏,明天就能好了,”时秋回答道。
“少主您可是万金之躯,你刚刚提到了陈老师,是他干的吗,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薛玲奈在听到时秋被人打了,声音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机。
“你可能打不过他,我感觉那位陈老师不是一般人,你可能够呛吧,”时秋回忆着特训课时,陈三柱给她的表现,给出这个答案。
“真的假的,”薛玲奈显然有些不相信,如果是在大城市还有可能,可东海市最强的魂师也不过才是七十级魂圣,听说前不久已经闭关要突破魂斗罗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了解的东海城是五年前的东海城,现在不一样了,”时秋自然也看得出薛妈妈的想法,躺在床榻上对她讲道。
“那您见到您的未婚夫了吗,他的变化大吗,”薛玲奈开口问道。
“你记得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他是个大坏蛋,坏蛋,”当时秋听到未婚夫三个字后,也不在像之前那样成熟,就像初恋懵懂的小女孩一般。
“这是家族的规矩,您动用了秘法,自然要嫁给他,否则您的身体会出现问题,”薛玲奈则是摆出无奈的态度。
“我不管,他就是个大坏蛋,”时秋嘟着嘴讲道。
“好吧,”薛玲奈宠溺一笑,接着问道:“那个宝贝您要什么时候交给他。”
“你说这个吗,”时秋从戒指内拿出一块碎玉看了看,讲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把这个给了他,他的命运,他的一切就不属于自己了,我承认这样做非常自私,可我不想交给他。”
“这是霁杨少爷的使命,您阻止不了他,别忘了,在这场对弈中有很多人想要他接受使命,这背后牵扯的势力也不只是我们时梦家族。您阻止不了,其他人更无法阻止,”薛玲奈讲道。
“那我把它卖了吧,”时秋也做出抛玉的动作。
“别做傻事,如果它一经现世就会有很多人牵扯其中,这是你我,甚至整个时梦家族都承受不了的灾难,”薛玲奈讲道。
“能有什么危险的,不就是一块碎玉吗,族里有的是,”时秋把玩着碎玉讲道。
“宗主曾说,这块碎玉是开启神的宝藏,千万不要扔了它,如果您不想给霁杨少爷的话,那就先留下吧,”薛玲奈讲道。
“神的宝藏,”时秋的表情变得兴奋不已,薛玲奈还是很了解时秋,赶忙阻止道:“少主,这份宝藏不属于我们,我们也没有能力染指,您就把我说得这句话忘了吧。”
“我知道啦,啰里啰嗦的,”时秋恢复了那副大小姐的傲娇态度。
“少主,您也早些休息吧,”薛玲奈仿佛神秘的暗夜精灵,消失在房间内,转眼间,来到老师的集体宿舍,她缓缓闭起眼睛,无比强大的精神波动释放,开始搜索宿舍楼的每一个房间。
“你是在找我吗,”陈三柱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谁,谁在那里,”就在薛玲奈四处张望的时候,一双蓝色的眸子在黑夜中亮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沙包大的拳头出现在黑暗之中,然后奔向自己。眼见拳头越来越近了,薛玲奈向后倒退,却发现始终摆脱不了拳头,只能侧身躲开。
楼外,薛玲奈终于看到拳头的主人是谁了,警惕地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能躲开学院的巡逻,一来证明学院的安保该换人了,二来就是你挺有本事,”陈三柱夸赞道。
“我是来找人的,有人伤了不该伤的人,我是来报仇的,”薛玲奈回答道。
“到底是哪个男人伤了你的心,我可以帮忙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伤了女人心的男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善良的女性,”陈三柱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问道。
“呸,我还没结婚呢,甚至……甚……,今天有人伤了我们少主,我要找他报仇,”薛玲奈红着脸讲道。
“哦,这样啊,”陈三柱也失去了兴趣,转身想要离开。
“你知道陈老师是哪位吗,”薛玲奈问道。
陈三柱好像踩到了西瓜皮似的,脚下一滑险些跌在地上,转身看向薛玲奈:“你该不会是时梦家族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薛玲奈疑惑道。
“时秋说的陈老师就是我,我叫陈三柱,”陈三柱故意提起自己的名字,希望对方好自为之,不要惹事生非。
“我找的就是你,”薛玲奈原本还有些羞涩的脸,转眼间化作怒气,整个人朝着陈三柱袭去,两把闪烁着寒芒的匕首从储物魂导器内拿到手中。
“难道我在大陆的威名减弱了。真是麻烦,你打不过我的,”陈三柱压根没有一丁点认真对战的态度,狂打着哈欠,拳头再一次轰了出去,没错,拳头就像是炮弹出膛一般轰了出去,空气震爆的声音响彻,可想而知,这一拳有多么恐怖。
薛玲奈脸色一变,整个人向后飞快退去,黑色的斗篷在脱身之际挡住陈三柱的拳气,她也在空中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整个人消失无踪,原地只留下连续打着哈欠的陈三柱,还有她的斗篷。
“切,真没意思,”陈三柱也没有去追,正想弯腰去捡地上的斗篷,一道黑影挡住月光照耀,挡住陈三柱的视线。抬起头,来人不是疯婆子,而是教务处主人曹天辉。
“大半夜的,你练个哪门子的拳啊,”曹天辉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哎呦,当年的小辉辉当了我的上级,竟然这么和自己师哥说话,你记得师哥,师哥很开心,可你这么和师哥说话,师哥很伤心,师哥不开心,”陈三柱抱着膀子讲道。
“大尾巴狼,装什么装,”曹天辉也仗着自己是小辈,又有师父的疼爱,没跟陈三柱客气,接着问道:“来的是圣灵教的人?”
“时梦的人,我把时秋伤了,”对于这位师弟,陈三柱没有任何隐瞒,如实回答道。
“最好不要让学院高层出面,我保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圣灵教我们得罪不起,作为师哥的你也要多理解理解我,”曹天辉颇为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