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半信半疑,看向崔顺儿的眼神中多少带了几分不信任。
崔顺儿转身前往后院,她可还记得柳神医说的话,那些牙刷草可是治病救人的神药,这点应该不在话下。
不多时,崔顺儿就拿着两颗平平无奇的草药回来,递给虚弱的员外:“我担保,只要员外你吃下这草,不到一刻钟便能恢复。”
员外本不打算信任崔顺儿,可肚子里翻腾的劲儿又开始上来了,只得急忙拿过她手里的草囫囵吞下。
房间里的荷花正趴在门上听动静,结果却被马秋分嘲讽。
“呵,娘现在又不在门口,真不知道你装出这幅关心的模样给谁看。”
“那也比你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好。”
性子温吞的荷花可是第一次开口呛声,就让马秋分无话可说,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马秋分,丝毫看不见之前的怯懦和闪躲。
马秋分暗暗吃惊,这自从上次崔顺儿醒来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而这些变化最终的来源,正是崔顺儿,不然怎么解释如今的荷花就是仗着有崔顺撑腰才敢这样和她说话。
“你个只能生出赔钱货的小贱人,真以为有婆婆撑腰就能在裴家横着走了,我呸。”马秋分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将无知妇孺的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荷花不想和她争辩,她俯下身在裴小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把她带到窗户边送了出去。
不理解荷花做法的马秋分以为荷花是想让裴小姜赶紧跑,也赶紧拉着两个儿子来到窗边,边准备把他们往外塞,边说着:“没想到你早就备好了后招,看来你也没有多在乎娘她们。”
“你胡说什么!”荷花拂袖而去,根本懒得和马秋分争辩。
马秋分还在不管不顾的把裴小麦往外塞,奈何本就营养颇好的裴小麦根本不能从窗户的缝隙中溜出去,不像骨瘦如柴的裴小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你这傻小子,平时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克制一下,现在连跑都跑不出去,只能等死了。”马秋分说完就颓废的蹲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外面是什么情况。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员外的肚子就不疼了,整个人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既然员外没事了,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那我家老大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崔顺儿救员外本来就抱着这个心思,不然就是拉死在她家也和她无关。
裴正和裴全也松了口气,心想总算不会再打起来了。
“哼,肯定就是你们在我的茶里下了药,想要趁机毒死我,只不过是我命大而已,我才不会放过你们。”
员外根本不讲道理,不仅不挂念崔顺儿的救命之恩,竟然还想着要她好看。
小厮们也在员外的撑腰之下变得更为凶狠起来,他们再次把裴正团团围住,只等员外一声令下。
“给我打!”
随着一声令下,小厮们立马冲上去对着裴正就是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