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去还有很多事,他首先就是考虑香水的销售,这可是他获取第一桶金的关键,当然罗氏提出的去挨家推销售卖是不可取的,放香粉店也是个馊主意,至于怎么销售他自有想法,不过陈七已经到了正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候着,喊进来安顿下,介绍了罗氏给他认识然后让他坐下将香水拿了出来,把情况介绍了一番,问陈七有什么想法,陈七先是打开香水闻了闻,在罗氏的示意下试了试效果,顿时眼睛都绿了,陆成看了很高兴:这货对经商是发自内心的爱好!
陈七沉吟了好久,抬头说道:“东家要是放心的话,拿一瓶低档的给陈七,午后必定有信!”陆成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但是我要跟着你看看你怎么做。”
陈七很勤快,忙前忙后替下了罗氏,后者就去后院继续做衣服了,午间忙碌完,陈七去屋里换了身衣服,看着干净利落,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办事的,陆成点了点头,干净清洁是他收人的前提。陈七带着那瓶香水出了门,不管陆成是否跟着一路向前走似乎有确定的目标,陆成在后面懒懒的溜达着,既然陈七否定了推销必然是有别出心裁的方法,他到要看看古人在经商方面有什么智慧。
过了郑王府不远就是一个很大的脂粉店,陈七没有犹豫就径直走了进去,陆成慢慢跟着也迈步进了店,这家是河内县最大的脂粉店所以里面女客不少,陈七直接往楼上走去,楼上是高档产品但是陈七干净的装束使店里的伙计以为是大户人家的仆役来替主人采买,所以也没有拦着,陆成则被伙计招呼着往柜台前走,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也上楼看看,忽然一阵惊呼从楼上传来,不一会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就顺着楼梯传了下来,整个店里的客人和伙计都愣住了,立刻就有人问这是什么味?陆成站那里也呆了:我去,不会吧?把茅台在国际博览会上的招数都使出来了,这特么是个天才啊,老子捡到宝了!
楼上乱成一团,听着上面传来一阵阵的娇呼,还有楼下纷纷往楼上奔去的人,陆成哑然一笑,转身走出了脂粉店。
回到店里的时候刚过午后不久,按说不会有客人了,但里面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家丁一样的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而坐着的一老一少他认识那个老的,江边钓鱼的朱姓老者,旁边的少年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穿的干干净、整整齐齐,虽然只是布衣但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一种雍容华贵之感,此刻他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一副受过充足的贵族式教育的样子,但不知怎么陆成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这让他非常惊诧。老朱看到他回来,笑着招了招手,少年转过头来看到他连忙站了起来,老朱笑着给陆成介绍:“我家大郎,比你小两岁,叫他再玉就好了,”叫做再玉的少年行了个礼,陆成急忙还礼,老朱挥了挥手:“好了,不要那么多虚礼,我听说你们家面好,带着大郎来尝尝。”陆成赶紧让二人稍待自己下厨去做面,很快两碗面下好,他又在碗里各盛了一个切成两半的茶叶蛋,几条煮好的青菜,端上来的时候老朱和再玉眼前一亮,先不说味道如何,光这卖相就很吸引人了,老朱毫不客气端过来就下口,再玉却先谢了陆成,然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老朱吃的连呼过瘾,再玉似乎也非常喜欢但只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吭的吃着,比老朱安稳了很多,以至于陆成觉得老者有必要做个亲子鉴定,这俩人差异太大了,怎么都不相信正在大呼小叫的老朱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钓鱼的时候这老头没这么狂放啊。
陈三早就回来了,看到有客人就没说话主动回后院去做事,陆成心里早就有数就没有起身找他,而是陪着父子二人在前面坐着,老朱吃完了两碗再玉才吃完一碗,他拍了拍肚子:“小子,你这手艺真不错啊,这面在河内县数得上了,小小年纪当真了得,”陆成自我调侃道:“没办法啊,家境贫寒只能自食其力,也顾不得君子远包厨的古训了。”老朱哈哈大笑:“莫学他人对圣人说的话胡乱歪曲,孟夫子可不是这个意思,”陆成也笑了,这年代的读书人很多都是傻子,智商为零的存在比比皆是,有时候他实在忍不住要冷嘲热讽一番。
老朱指着自己的儿子说到:“再玉这个孩子学问不差,就是缺乏历练,虽然以后也不指望他做什么官,但他钻研学问有些入魔,我让他以后多与你亲近学点世事人情,”陆成赶紧站起来:“岂敢岂敢,再玉一看就是家教甚严,学问想也是很好的,小子不过痴长两岁,怎敢妄言相教,”再玉站了起来温声道:“家父近几日回家谈及陆兄,说陆兄胸中锦绣腹有才华,且陆兄高见家父也是赞叹不已,那篇中国少年更是令愚弟誊抄下来悬于桌前,只是里面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携愚弟到府上与陆兄相识,并特来请教一二,”陆成也连成岂敢。
老者坐了一会就和家丁走了似乎就是来吃面的,却留下再玉与陆成继续交谈,二人都对对方印象极好所以没一会就热络起来,陆成聊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跟再玉说:“贤弟跟我到后院来,我有些东西给你看,”再玉连忙起身要跟陆成去后院,忽然门口一暗进来一个人,陆成以为是客人赶紧转身招呼,进来的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带着一丝嫌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陆成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们掌柜的在吗?”带着一副趾高气昂,陆成有些懵逼:“我就是,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