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1 / 2)

 到了晚上,老婆再次问陈西的感觉,得知药物没有效果后,老婆说:“应该要医生也给你开些如安眠药或者是陈东吃的那种药的。”

陈西听了,说:“安眠药是处方药,而且属于精神二类的药品,是得有能开精神类的药物资质的大夫才能开的处方药,不是说所有的人都能开。三唑仑就更不用说了,陈东当年是因为吃安眠药无效,才考虑用的三唑仑,你知道三唑仑是什么吗?就是古代人说的蒙汗药。我这个病才哪到哪,哪里要用上这个。”

老婆听了陈西给她普及的知识点,说,那好,今天晚上你还是睡客房,早些吃药睡吧。

陈西吃完药,睡在客房的床上,他愈抵抗不去思想,他思维越是活跃,他想顺从,想不抵抗,但他根本做不到,他的脑子中好象有两个自我,两个思想在他的脑子里打架,斗得你死我活,生存,还是死亡,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就好象是他现在遇到的难题,“升”还是“跌”,只有天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从他股票的涨跌,他进而想到了二进制,二进制只有“通”与“断”对应的“0”和“1”,而他的股票,除“升”与“跌”外还多了一个“横盘”,“正向运动”与“负向运动”之间还多了一个“静”,他想到了古人的智慧,十二年一个小轮回,六十年一个轮回,生命就是一个圆,周而复始,而人类就是那无限循环的数字,看似没有规律,实际无路可逃。他的家庭,也终将是一个圆,表面上他们几姊妹的命运各不相同,但其实都有着一个“倔犟”的共同的基因,所以他们命运的走向虽然稍有差异,但最终都在重复着他们上一辈的命运,如今,“落拓多感”,这个陈西在心里给父亲冠的形容词,可能要落到陈南的头上了。

父亲当年的酒量,放到今天,按时下人们私下里衡量的标准,应该是镇长级别了,陈南接了父亲的那根藤,有过而无不及,所以也会结一样的果实。陈西想到这,有些细思极恐,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如果说陈南继承了父亲的酒精考验文化的话,那陈东则是继承了父亲的不谙世事,沦为了战场上的炮灰,陈北则是继承了父亲的一根筋,而他陈西与陈妕,好象接受母亲的遗传基因要多一些。

陈东这个他们曾经引以为骄傲与自豪的火车头,在一段时间的狂奔疾驶后,终于缺少调和润滑,车轮与铁轨之间火花四溅,在摩擦力的强力作用下,停了下来。

有一段时间里,对于陈东的状况,陈西在心里安慰过自己,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稻,退步原来是向前。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谁能说得清是成功还是失败呢,就算是暂时的盖棺定论了,若干前后,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评价呢?而且,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他们各自的一杆秤,而这标准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也是各不相同的,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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