猰貐见一一有点不安,解释道:“惊蛰过后和先生出去走走,没什么大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短则半个月,长则半年。”随即俯身一呕,吐出两捆竹简,“接下来,我都不在你身边,这两样你拿着,有兴趣了就翻翻看。”
这一人一兽要是凑合到一起了,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虽然被猰貐胖揍过了一顿,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能明显感觉到猰貐还是挺讲道理的,要是跟先生一样,没事就修理自己一顿,那多难受啊。
余一一面露难色,再看到猰貐取物的画面,还是有点不适应,忍不住吐槽道:“你就没有啥袖里乾坤,戒子须弥之类的神通吗,都是你口水,好嫌弃......”
听到余一一的抱怨,猰貐强忍一巴掌扇上去的冲动,解释道:“不会,懒得学,况且这世界灵气稀薄得跟没有一样,天天隐身都累死了,还用神通,你想榨干我啊!”说完猰貐往床上一趴,就这么睡了过去。
“唉。”余一一叹了口气,小心的为为猰貐盖上了被子,生怕吵醒它,这一次猰貐很累了吧。揉了揉眉心,随后捡起地上的竹简,来到院子里。
小半个时辰后,才将上面的口水擦拭干净,又忍不住嘟囔,猰貐的口水也太粘稠了,不会是上火了吧。
摊开竹简,学着小说里的修炼诀窍,盘腿而坐,摆出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做足了仪式感。一卷是《天一外经》,一卷是《天一内经》,但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压根不认识这些字,跟先生教的也不一样,顿时脑门上浮现出了好几条黑线,猰貐经常说他那时代.......上哪学这古文,至于上面的这幅图,无字言吊,玩我呢这是。
少年使劲按了按太阳穴,看起来,还是先生靠谱一点。然后,墙头上,探出来了另一个少年的脑袋。午时的太阳极大,蹭亮的脑壳一闪一闪的会反光。定睛一看,是陈正,只是不知道何时理了个光头。
少年收回一头乱麻的思绪,开口道:“搁哪当野和尚去了?”
墙头上的脑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自己理差了,只好剃光了。”随后身手矫健的越过围墙,小声的问道:“今晚有空吗?有点事要你帮忙。”
“什.......”余一一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陈正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疯狂的摆弄禁声的手势,小声的说道:“小点声,以防隔墙有耳。今晚跟我去捞点东西,有空你就点点头。”
余一一一头雾水,不知道陈正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干活嘛,农村娃都做习惯了,去帮个忙也没什么,便点了点头。
陈正自然不会客气,拍了拍余一一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别关窗,今晚我再来找你。我就先不打扰你看书了。”头也不回的从正门出去了。
余一一心中万马奔腾,翻墙进来,正门出去,这一个个的都是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