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尤妮卡那边，才发现皮格茜已经被控制住了。
而且，还拿佩剑捅了自己一下。
噫~
狠人啊！
时间回到半个钟头前。
轿车上，程筱悠正在和尤妮卡沟通。
“你是要把艾尔薇给处理掉？”
尤妮卡摇了摇头，回答：“不，艾尔薇只是皇室的一颗棋子罢了。我要做的是解决跟着她的那几个死士，让她们有来无回，没办法再通风报信。”
“那艾尔薇怎么处理？”程筱悠眉头微皱：“就放任她随意蹦跶？”
尤妮卡面色平静：“要怎么处理，看你的意愿。反正，我看她也挺可怜的，身世又跟我一样凄惨，所以...”
“所以你动了恻隐之心？”
程筱悠有些头疼：“你这样搞，不是作死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你会不懂吗？连你的好妹妹，都能反手把你卖了，你还指望我相信一个外人？”
“我...”
尤妮卡也很头疼：“但是她本性不坏，迄今为止，性格上虽然有些癫狂，但手上并未真正沾染过鲜血。我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可以将其拿下，收纳为你的后...”
“stop！”
程筱悠连忙出口：“打住！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听到没有？”
尤妮卡：？？？
艾尔薇和葵外貌相差无几，但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葵。
软软的，香香的，而且看起来比较小只，这才是程筱悠心目中的完美女友。
至于艾尔薇...
抱歉，不熟。
接下来，是关于交易的内容。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什么？”
看到程筱悠这么呆，尤妮卡有些焦急：“既然你拥有我的能力，而且也尝试过这么多次，那你肯定也知道了些什么才对。”
面对尤妮卡的这番话，程筱悠则没有回答，陷入漫长的沉默中。
“你在逃避对不对？”
“虽然你也在努力地尝试，想要改写掉那些世界线，创造出一条全新的分支，但这种事明显是不可能实现的！”
“你既然知道我的过往，那应该也清楚这种事，我也曾尝试过。”
“最后，讽刺的是，我不是死在皇室的手中，而是因为过度滥用这种能力，导致身体遭到严重反噬，寿命更是大幅缩减。”
“我不认为教会你那些，你就一定能完美规避...”
眼看程筱悠头压得越来越低，尤妮卡轻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劝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她的本性并不坏。
那几次溜出来，也只是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罢了。
如果尤妮卡真的动了杀心，方圆百里恐怕早已化作尘埃。
作为最后一缕残魂，融合了程筱悠的记忆，她自然也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只不过，尤妮卡仍站在过来人的视角，苦口婆心想要劝说他不必如此。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得不被迫去接受。
否则，你就会被远远地甩开。
“我当然知道。”
坐在长椅上的黑发美人，沉着脸：“这个世界不够美好...”
“那你...为什么非要坚持下去？”
尤妮卡很是疑惑：“值得吗？”
“那你之前的尝试，又值得吗？”
“......”
尤妮卡哑口无言。
她忽然间，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