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宁，早就来了吧！”许正扬把身子向里挪了挪，他发觉自己穿的棉服太臃肿了，唯恐把江海宁挤到座位外边去。</p>
“也就是才来了十多分钟，今天是星期天，我害怕坐车去省城办事的人多，早来占座。许正扬，你老动个啥啊？”</p>
“我怕我的衣服占空间太大了，占了你的座位！”</p>
“哎呀没事儿！咱俩个都是瘦子，坐得开。你靠着窗户，挺冷的吧！没味儿了，把窗户关上吧！”</p>
江海宁见许正扬几乎挡住了半个车窗，担心他冷。</p>
“嗨！小伙子，把车窗关上吧，我们冷！”</p>
旁边有一对青年男女，那女的穿着一件不厚的红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低胸的内衣，神色战战栗栗。男的对开窗户有意见了。</p>
许正扬望着这位“美丽冻人”的女郎，赶紧地关严了车窗。</p>
八点整，长途汽车正点发车。许正扬第一次与江海宁这么近地坐在一起，甚至不敢斜视。</p>
江海宁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许正扬闻到了江海宁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她昨晚上洗头了？或者是洗澡了？许正扬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否让江海宁闻起来不舒服，因为他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想到这些，许正扬有些紧张了。</p>
江海宁觉察出了许正扬神色的不自然。“许正扬，你平时见了我不是话挺多的嘛，怎么今天这么沉默是金起来了。”</p>
“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块儿，不太习惯。”</p>
江海宁捂着嘴小声地笑了。</p>
“许正扬，你习惯啥啊，是不是习惯一见了女生，脸就成了大红布啊！”</p>
“江海宁，那是以前，现在好多了，之前是面对面，现在是肩并肩，对话的方式改变了，谈话的感觉应该有所不同，所以不习惯。”</p>
的确是这样，面对面是有距离的，肩并肩好像距离在缩小为零，这让许正扬很是矜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