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月神。”女孩摇了摇头。</p>
“那是菲碧，塞勒涅，或者赫卡忒吗？”希腊神话中，月神不是只有一位，菲碧是新月女神，塞勒涅是满月女神，阿尔特弥斯是残月女神，而赫卡忒则是冥界之月女神。这四位女神，郑方刚好都知道她们的名字。</p>
“不是古希腊神话。”女孩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抹饱含趣味的微笑：“再猜猜看？”</p>
“难道是嫦娥或者望舒？那样的话叫做巫女到是很合理！”中国的月神似乎也有几位，但郑方知道的也就只有嫦娥和望舒这位驾月女神。</p>
女孩依旧摇了摇头，郑方刚想问究竟是谁，女孩却先开了口：“再猜猜看。”</p>
“北欧神话那个似乎不能称为月神。”郑方沉思了一会：“其他神话的话我也不太了解，你总不会告诉我是魔兽世界，月神艾露恩吧！”郑方打趣道。</p>
“猜对了。”女孩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笑看着郑方道。</p>
“唉，真的？”郑方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女孩是魔兽世界的游戏迷？</p>
“当然是假的。”女孩掩嘴轻笑。</p>
“我想也是，那你所侍奉的神明究竟是谁呢？”</p>
“月神就是月神啊！你我都理解不了的存在！”女孩把手指向天际笑着道。</p>
“也是。”郑方表示赞同，人与人都尚不能完全理解彼此，何况是凌驾于人之上的神明，他觉得这个话题也该结束了。</p>
“唉？”这回女孩有些奇怪了，她还以为郑方会问的。</p>
“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吗？”女孩笑眯眯的问道。</p>
郑方瞄了眼女孩身上的修女服，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但还是诚实的道：“没见过呢。”</p>
“那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女孩又问道。</p>
“妖怪是什么？”郑方不太明白女孩究竟想说些什么，因此反问道。</p>
“咦？”女孩还以为郑方会说没见过的，想了想，她随意道：“反常为妖，妖怪就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p>
“那世界呢？”</p>
“有序运转的时空。”</p>
“那有序运转的时空中存在违序运行的存在吗？”</p>
女孩没想到郑方会这么反问，愣了一下道：“假设存在呢？”</p>
“可以沟通吗？”郑方想他这样一直反问，不知道女孩会不会生气。</p>
“可以。”</p>
“那就存在好了，这样世界有趣一点。”</p>
“虽然可以沟通，但是它们可是会吃人，而且很喜欢吃人的呢！这样也无所谓吗？”女孩有些好奇的问。</p>
“妖怪存在的话，想必神明也会存在吧。那跟现在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p>
“那可不一定。妖怪存在，神明为什么就一定要存在？”</p>
“神话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偷偷瞄了眼女孩的修女服，郑方不太明白女孩为什么说信奉月神，却又问神明存不存在。</p>
女孩听到这话，不禁轻声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非常令人发笑的笑话一般。</p>
“神话里还说人是万物之灵，神的宠儿，这你也信吗？”</p>
“为什么不信？”</p>
女孩听了，笑的更加开心了。</p>
“那我说神明其实也是妖怪你信吗？”</p>
“为什么不信？”</p>
女孩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明显了，仿佛看见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物一般。</p>
“你真的是正常人吗？”女孩笑着问道。</p>
“诚如所见。”</p>
郑方觉得他目前为止做的似乎还不错，这个气质超凡脱俗的中二病女孩似乎一点都没发觉，他在刻意的用她的思维方式说话。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跟女孩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