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拾香傻眼了。
罚份例半年没事,禁足半月那等于要了她的命啊!
“九哥......”
白拾香刚出声,就被白九霄打断:“禁足一月。”
白拾香:“......”
只得闭嘴。
“你,”白九霄指指宁时迁,“本王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换句话说,本王不确定你是否图谋不轨,故你今日不准上台唱戏,必须时刻跟着本王,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直到宫宴结束,你们出宫。”
宁时迁有些意外,赶紧领命:“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白拾香目瞪口呆:“不是,九哥,他的惩罚就这?”
“你觉得轻了?”白九霄眼梢一掠瞥向她。
“当然轻了,他本是死罪,我本是杖责,他的罪比我重,既然他现在是这样的惩罚,那我的禁足和罚份例是不是太重了?”
白九霄点点头:“嗯,确实。”
白拾香欣喜地以为她要改了,却又听得她道:“本王说了,本王就是道理,本王想如何罚就如何罚,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跟本王讨价还价!”
白拾香:“......”
白九霄起身,吩咐宁时迁:“你,面纱戴好,跟本王走!记住,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本王随时要了你的小命!”
“是。”宁时迁敛眸,从地上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殿。
外面的宫人们跪地行礼。
白九霄沉声吩咐众人:“十公主禁足半月,都给本王将她看好了,一旦她踏出红秀宫半步,你们所有人一并问罪!”
宫人们瑟瑟发抖,齐齐领命:“是!”
出了红秀宫,依旧白九霄走在前面,宁时迁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看着白九霄的背影,宁时迁忽然想,这可能是自己离这个仇敌最近的一次,如果,如果他突然出手,应该能要了这个男人的命。
只不过,如果这样,他肯定跑不了,整个念南梨园都跑不了。
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袍袖下攥握成拳的手一点一点松开。
来到暖香阁门口,白九霄停住脚:“宫宴还有些时间才开始,本王要先看一会儿奏折。”
宁时迁以为白九霄的意思是让他在门口等,毕竟奏折是机密。
白九霄进去后,发现他没跟着,蹙眉回头:“不是让你时刻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吗?”
宁时迁只得跟着一起进去。
里面装饰得跟外面一样奢华雅致。
白九霄在案几前撩袍坐下,问他:“会研墨吗?”
“会。”
“那你替本王研墨。”
“是!”
宁时迁缓步上前,轻挽袍袖。
“喜欢的人送的?”
宁时迁微怔,看到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他腕上的那枚银绳。
想着一个大男人手上戴这种东西,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的说辞,遂干脆回道:“是的。”
白九霄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奏折打开,开始看。
宁时迁在边上先将红色的墨锭放到砚池里,然后倒入一点水,轻缓地研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