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眸色转寒:“也可能是他们压根就没想要转移,等此事一了,风头一过,他们又可以在此处继续。”
宁时迁看向她,不知她说的是自己的猜测,还是知道他父皇的打算。
“造得还挺真。”白九霄拿起一枚铜钱看了看,扔回框里。
宁时迁也过去看了看。
的确可以乱真。
“趁还有灯油,我们赶快先找东西和出去的机关吧。”
“嗯,肯定是有出口的,灯能点得着,说明是有空气流通的。”
“嗯。”
可是两人找了半天,既没发现要找的腰牌,也没发现任何机关。
白九霄开始拿佩剑敲击洞壁,一寸一寸敲击,一寸一寸听声,一寸一寸寻找。
宁时迁则是找地上,也是不放过一个犄角旮旯。
找着找着,他蓦地感觉到一股火热从腹下往上一窜,直直窜向脑门,击得他身子一晃。
很快,他就感觉到热,燥热。
意识到不对劲,他赶紧席地坐下,提内力凝神。
白九霄转身,便看到他坐在那里打坐,似是在用内力压制什么,一惊:“怎么了?”
“不知,难受。”宁时迁皱着眉,声音暗哑。
白九霄当即将剑入鞘,上前查看。
准备给他探脉,手刚碰到他的腕,他就跟触电一般,浑身一颤。
“别碰我!”声音更加哑得不像话。
见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爆出,且全是豆大的汗珠,眼睛里也是血色一片,白九霄大骇。
她是医者,就算没有探脉,看他这症状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媚/毒?
他中媚/毒了?
强行抓过他的胳膊,指尖探上他的腕脉。
她眉心一跳。
果然。
果然是中了媚/毒!
她转眸环视洞内,视线落在那盏给他们带来光亮的灯火上,起身,她走过去,倾身凑近细嗅。
松油的味道夹杂着丝丝......几乎不易觉察的异香。
果然是灯油有问题。
白九霄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宁时迁已然坚持不住的模样,略一犹豫,还是将其吹灭了。
洞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虽然没有灯,他们将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是灯点着,就会加重他的症状。
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男人呼吸的粗重。
“宁四,你还好吗?”
这种毒,除了*****,基本没有解药。
如果有银针在身,她也可以通过施针,将其压制压制,可她身上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但她闻到了血腥。
呼吸一滞,她当即摸黑过去:“宁四!”
血腥味更浓。
她在黑暗中抓住了他的一双手腕。
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果然。
虽然她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她猜到他是在通过伤害自己,让自己保持意识。
“宁四。”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