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嘛？柯校长，如果您的女儿在单位里遇到了这样的欺辱，您觉得您还会说过分这样的话吗？”
——
“那个卖米线的家伙，今天没出摊？”
江干臣杵在路边，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可惜愣是没瞧见他之前很讨厌的周师傅。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请我吃饭？老是吃这种路边摊，有点影响你郝帅大少爷的格局呀！”
他斜睨着郝帅。
“我没打算请你吃饭啊，每次都是你死皮赖脸地蹭我的米线吃！”
“哈？是这么回事？”
“不然呢？你有半点吃人嘴软的意思吗？”
“那不会的，一碗米线，才几个钱！”
“看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我要脸！”
“合着就是我不要脸？骂人就不对了吧，小子，我替你跑腿跑得腿都快要跑断了，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你这是有偿服务，我得花钱的，你要是能仗义出手，我倒是能待你春风拂面，和风细雨的！”
“我发现吧，你们这些念过几年书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变着法地损别人，别人还得动动脑筋才能转过弯来！”
“可惜遇上了你这么个聪明的，一想就能想明白了！”
江干臣狐疑地看着郝帅，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郝帅，你交代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可惜就是时间有点紧，不然我还能再多弄出些黑材料来！”
“这么快？”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这是咱老本行啊！真真假假的，保证能够他喝一壶的。不过，你说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副校长，背地里就那么多蝇营狗苟的事，我也算是彻底开了眼界了！”
“自古就有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越是稍稍有点小权力的，就越喜欢挥着鸡毛当令剑！”
“有道理，有道理！”
郝帅掏出一沓钞票塞进了江干臣的手里。
“这是酬劳！”
江干臣往回推了推，这里面可不少钱，粗粗一看，怕是不下五千块了。
“你最近又发财了？”
“什么叫又？”
“学校的奖学金啊！”
“没有的事，打工赚了点钱！”
“什么工，这么挣钱，你也带带我呗？”
“这个工作你不合适，等我想到合适的，到时候再带你！”
“那我们可说好了啊！”江干臣很高兴，又把钱推回了郝帅的手里。
“这是你的报酬啊！”
“用不着那么多的！”
“真用不着？”这回，轮到郝帅斜睨着他了。
江干臣被少年人清亮的眸子看得有些赧然。
“那算我先借你的，等我跟你出去打工的时候，再还你！”
“你这突然换了性子，我好不习惯啊！之前那副死要钱的样子，哪里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