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强按心中怒火,勉力站起来。
几名狱卒将林飞牢牢绑在椅子上,丝毫不顾及林飞满身的伤痛。
一人进来,好声好气对林飞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这样,我们交个朋友,互相行个方便。你签字画押,我保你之后不再受任何委屈。你看怎样?”
一名之前殴打林飞的狱卒一改之前的蛮横,轻声在林飞耳边说道:“你运气好,金捕头很少这样和颜悦色的与人说话,你可得好好真心,乖乖听话,少受点苦头。”
林飞自然知道他们这是在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把戏。
金捕头拿来一张供状,让林飞画押。
供状上写的都是替林飞说话的内容,没有半句对林飞不利。
当然,林飞知道这些都是障眼法,他画押的那部分和上面替他说话的那部分根本不是同一份。
“让我见和其扬。”
林飞说道。
“见到他我就签,见不到,就不签。”
金捕头忽然大怒:“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飞:“我就这一个要求,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
金捕头忽然变脸:“来,用刑。”
撕破脸后再也不伪装,各种刑具轮番招呼,饶是铁打的也遭受不住。
最后甚至用上了烙铁,狠狠地烫伤林飞。
林飞心惊,这赤尊信的真气竟然这般雄浑,硬抗了这么多伤害自己居然不痛不痒。
不过,自己如果不是有这般奇遇,换做普通人,现在的境遇又会是怎样呢?
“你再不招供,我一斧子劈了你!”
林飞看过书,所以很多东西不需要赤尊信来教他自己便会应付。
他知道金捕头不敢劈,因为皮肉伤自己可以受,但如果身体遭受严重破损,那么长白的人验了出来,一定知道自己受到严刑逼供,那么他们想栽赃给自己的打算便会失败。
所以金捕头只是在吓唬自己,想让自己就范。
林飞闭上眼,斧子在离自己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金捕头不悦道:“送他进去,把何老总请来。”
众狱卒没想到林飞骨头居然这么硬,非常不悦的将林飞又架回去,狠狠摔在地上,临走还踢了两脚,催了两口。
“小瘪三,害得老子被骂,呸!”
林飞牢牢地记住了每一个狱卒的脸,因为他知道一旦赤尊信传功完毕,他一定要开杀戒。
待狱卒走后,赤尊信潜了过来。
“不要多说,小伙子,你很聪明,而且我感觉得到你武学天赋异于常人,我决定,将我毕生功力传给你。”
林飞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庞斑的道心种魔,是以牺牲炉鼎为代价,成就自己。被他种了魔种的人会失去所有修为。
而我反其道而行之,我牺牲自己,成就魔种,我要让庞斑看看,反过来做也能行。”
林飞:“我一定实现您的愿望,打赢庞斑。”
赤尊信看了眼林飞:“算了,庞斑何等样人,即使你获得我毕生修为,也不能保证打赢他,反而白白送命。
你好好活着,把我阴葵派一脉的功夫传下去,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林飞再度磕头:“我一定履行我的承诺。”
和其扬来了,还没开口,林飞便说:“不用多说,我画押就是。”
和其扬和金捕头都大惊,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之前不是挺抗揍?
林飞:“但我有个要求。”
和其扬:“说。”
林飞:“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