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和夏希羽一起回到夏希羽的住处。
夏希羽在锁上房门后,从抽屉中拿出了五张大团结:“这是五十元现金,你先用着,等到过几天警察那边把钱还给你的时候再把钱还给我。今天碰到的一切请你保密。”
刘晓涵答应下来:“好,没问题。多谢。不过,我想问下,你是怎么和那位米国女人聊得那么来的?”
夏希羽把上辈子记得的约书亚·亚伯拉罕·诺顿的事迹告诉了刘晓涵。
刘晓涵一边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着,一边听完后,一时间有些动容,但她很快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难道你家有人在米国吗?”
夏希羽一时间有些后悔,最终决定给她一个悬念:“怎么可能,我家里都没人知道圣弗朗西斯科是什么地方。这样吧,最晚到明年九月,如果我们还像现在这样保持联系的话,我就告诉你。”
刘晓涵立刻答应:“一言为定。”
夏希羽随后和她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就把她打发走了,随后继续投入研究。
……
之后的几天里,夏希羽除了基本日常生活,再也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说过话。
即使是老师请他去办公室交流校内事务(与学习和学术无关),以及有同学参加班会,他也不会去——从记忆中,多数老师和绝大多数的同学从入校开始就对自己有或多或少的恶意。
夏希羽无意深究这种恶意从何而来——既然没有能力主动消除(物理),只要没有踩到自己头上的可能,那就先不用理睬。
某天,应用数学班的班会上。
班长任子凯确认夏希羽再次不在场,于是首先提出建议:“夏希羽同学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参加团组织生活了。我提议,把他开除出团!”
他身边的一名女同学也立刻举手道“我也同意!”
班支书符雨霄立刻打断众人的吟唱:“等等,我们学校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说到这里,班支书咳嗽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不是不能上报。我也觉得这种行为应当视作脱团处理,不过要由学校方面决定是否执行。我在夏希羽使用原名夏萌的时候,就已经因为班里三分之二的同学要求而上报要开除团籍,但最终没有通过。还有,谁允许你们实名投票了?正常手续应该是不记名投票不是吗?在这种时候公开表态,无异于分裂班集体!”
于是,全班同学集体沉默了,因为几乎所有人在群情激奋中都忘了这一点。
【由于能查到的有关团组织情况材料很有限,因此本作在80年代涉及有关剧情的有关参考资料如下:
共青团在学校中的思想政治工作纲要(修改稿),一九七九年十二月;
团员证试行条例,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七日】
随后,班里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提出夏希羽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声称要“禁止夏希羽的浪费行为”,并提出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符雨霄听完后差点笑出了声:“浪费?你们知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符雨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最近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看的文学读物:“这是我从其他班的姐妹那里借来的今年2月份的《赤羽》。各位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本国内一流的文学期刊吧?夏希羽在这上面发表了文章,而且是三千字的数学科普文。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篇与复杂科学有关的论文受到了科委方面的高度评价。你们觉得,他仅仅这两项的稿费就能有多少?”
说到这里,符雨霄直接拍桌喊道:“综上,他的金钱来源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浪费问题?是你们自己没有能力赚钱,甚至连勤工俭学都不愿意。这是仇富心理,严重的仇富心理!”
众人一时间被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