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奇怪什么？不都是自己叫我收的。”
“不是啊，那大叔车斗上只有废铁啊。”楚烨面色疑惑更深。
“问再多不如自己去看。”赵蓉说道。
楚烨便把桌上空碗交给赵蓉，从院子侧边匆匆绕到前院。
之前回到大兵站，楚烨心里只有赵蓉的信息，没注意到院子右侧堆放的瓷块。
此时过来一见，他的眼皮狠狠的抽搐。
瓷块堆至少有一米高，直径将近两米，碎裂的程度大小不一，颜色也五花八门，别说是一千块，就一百块都亏了。
“怎么样？”赵蓉从大门走出来。
昨天下午不发信息，赵蓉绝对不会收，所以楚烨肯定是不能指责，他走上前蹲下拿瓷片，边道：“看看再说。”
“你这次真看走眼，这些东西都是合川瓷窑出厂的，都是二年前的新货。”赵蓉上来跟楚烨蹲在一起说道。
楚烨拿起瓷片就察觉出来了，却还得装模作样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碎片缺口很整齐，是被机器切开的。
瓷厂坏瓷一半是摔碎的，绝不会浪费力气去切割，能做出如此行为，要么是打算拿来装修，要么是想掩盖什么。
鉴于瓷片的形状不规整，又是花色各异，楚烨判断是后者。
他挑出最好辨认的青花，在地上摆弄尝试拼接。
“你没听我说吗？瓷片都是两年左右的新瓷，绝不值钱。”赵蓉很不理解。
楚烨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下。
赵蓉听完后认真思考了下，道：“那想要掩盖什么？”
“制假。”楚烨边拼边道。
“哎哟，楚流氓也有正义感，要不你报考警校，到时候跟我爸一个单位？”赵蓉故意讥讽。
楚烨放下碎片抬头，道：“笨蛋，如此多瓷片还是不一样花色，说明制假的产品不单一。认真想想为了什么？”
赵蓉打小跟爷爷、奶奶在各处野外考古，所以即使鉴赏能力没有楚烨厉害，但对业内也是颇为了解，仔细思考后，猜测有人想替换真品，博物馆基本不可能，那只有拍卖或者是某个大古董商的仓库。
“是内部人员干的？”她问道。
楚烨又开始挑碎片，边无语道：“办案抓贼找赵叔叔。”
“不打算办案，你没事干花一千块买来，现在还费力拼接做什么？”
“如果知道想仿照的真品模样，我就能发出通知，那老板不得感谢我？钱什么的庸俗了，送个一两万的瓷瓶不过分吧。”楚烨解释道。
赵蓉愣了下后惊呼：“你也太无耻了，这种钱都赚。”
“古董商人，乃是灵长目当中最贱最奸的一批，任何时候坑了他们，我都不会有一点负担。”楚烨拿着瓷片低头比划着边道。
赵奶奶在世时，也做过一样的评价，所以赵蓉没法反驳，转移话题道：“那你现在属于古董商吗？”
“这辈子不算。”楚烨下意识回应，觉得不对赶紧补充：“我乃西汉三杰之一张良的师弟，黄石老人关门弟子。”
“听你瞎扯。”赵蓉翻白眼。
这时楚烨用十五块一样的青花瓷，拼出一幅平面图案。
“还真是瓶子。”他嘀咕道。
“哪里？”赵蓉探头，嫌弃道：“我怎么觉得碎片完全没有任何关联。”
“帮我把仓库里的猎刀、天拿水、鲁英水……”
楚烨一连报了十多个修复工具的学名，亏得的是赵蓉，不然其他人来基本上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