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身为高位者的气魄，老任、古掌柜都受不了，更别提只是小混混的张新城，吓得是浑身肉抖着。
“你惹不起。”张新城说道。
“这你不用管了，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楚烨冷漠道。
张新城对楚烨感到陌生恐惧，不敢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
七个月前牛阳回来，当天就两人找上门，一个长很矮皮肤黝黑，一个很高皮肤白得下人，随后牛阳就再次离家。
“那时候我刚睡醒开窗户正好看到，后来还跟兄弟们谈起，大家都说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张新城怕楚烨不信，急忙补充。
楚烨低头思考。
长得矮又黑、高且白并不算特征，街上到处都是，但张新城补充的话可就有意思了。
他抬头道：“他们身上有什么特别，比如胎记、五官有什么特别，或者有没有纹身。”
“我想想。”张新城皱眉思考，半响后惊呼道：“有，那个高个白得跟鬼一样，所以我特别留意几眼，那时候还是一月份，天气鬼冷的，他们都穿着羽绒服，走时快中午了热了点，高个撸袖子，我看到有鱼头纹身，就在这里。”
张新城指着自己右手小手臂上面。
“什么鱼头？”楚烨追问。
张新城摇头，当时高个撸袖子后察觉有问题，迅速放下去，所以看的不清楚。
“我发誓没有说谎，不然永远打不过你。”张新城举手严肃道。
在楚烨看来，张新城的誓言跟放屁没区别，但没追究，拿起手机给老任发信息。
有特征的话，老任还是很给力的，不过要价一万块。
奸商！
楚烨不舒服，但不能把剩下两次完整情报浪费这里，于是同意一万块买消息。
很快老任发来消息。
“竟然是邻居。”他看着信息嘀咕。
信息上，老任说有鱼头纹身的，只有榕城玉虎商号，商标是一头越出水面的金色鲤鱼，在巴南也有代办点，小兴村十五号中转站。
“楚烨，大礼呢？”张新城尝试几次后终于发出声音。
楚烨盖上手机抬头。
张新城吓得往后退好几步。
“每个月给你两千块，其中一千块当作你报酬，一千块给牛阳爸妈、儿子买生活必需品。”楚烨说出决定。
“凭什么？这算什么大礼！”张新城咆哮。
楚烨目光冷漠。
张新城以为又要被打，双手捂住脑袋蹲下。
唉！
楚烨把话吞回去。
前世三十岁，他在江南某工地偶遇，才知道年轻时张新城被人打身体残缺不能有后代，无脸回家到处流浪。
那天两人在烧烤摊喝酒，张新城也哭一整晚。
小时候他们是‘对手’，所以酒醒后张新城就悄悄走了，就再也没碰到。
具体情况楚烨并不知晓，张新城这辈子无法避免惨剧，他想给其留下个念想。
“有钱了，就不用天天偷家里的烟抽，有什么不好的。”他改变了策略劝说。
张新城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
为了让张新城老实，楚烨表示随时抽查，如果牛家三人饿一顿就处罚。
张新城再次发誓。
“晚点到大兵站找我拿钱。”
楚烨留下话，为了争取时间，转身进屋子跟牛家二老告别，骑着摩托车回小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