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侄两真是好玩。”楚烨落座边说。
叶肖愣了下,随后苦笑道:“我疏忽了,小先生连雷暴雨都算得到,知我背景也是正常。”
叶肖和午前跟楚烨约定的中年人同家族,甚至还是对方的亲侄儿。
其因父亲对母亲家暴缘由,从小就恨叶家,十八岁成年之时,鼓励母亲和父亲离婚,回闽省刺桐城老家。
说起来,其父母几百年同时叶姓宗祠,只是在刺桐城内部各自分开演化,一个在海一个在山,父亲一脉最好还下南洋。
“叶天图也是趣人,为何要避开?他可是为了你才来榕城的。”楚烨抓起筷子夹着蒜苔肉片,入口前问道。
叶肖低头不语。
“哦吼,果然是海脚人,到哪儿都喜欢家乡菜,东部几个沿海省份做菜,一个比一个口味淡,但是我都很喜欢呢。”楚烨微笑道。
任何时候,不管真心与否,赞扬一个人家乡就是表达友好最佳方法,能消除刚见面陌生感。
楚烨又擅长演戏,说得格外真诚。
叶肖心中顿感温暖。
“别愣着,下雨天秋色浓,菜凉了味道就不美了。”楚烨像是主人请客一样招呼。
叶肖缓缓抬头,和他对视一眼,感受到真诚,边伸手拿起筷子。
接下来半小时,两人随便聊着家常,喝着小酒吃着闽省淡菜。
楚烨给叶肖感觉,越来越像是家乡人,虽口音京片外加时不时夹了几字西南官话,跟闽省口音没有一点关系。
“说实话,我不想五叔太多介入我的事,不然叶家内部意见会很大,影响他自身的目标。”
叶肖已对楚烨有足够信任感,谈起连对母亲都不愿意细说的话。
叶天图因为排行老五,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最小都大自己九岁,备受宠爱不用负责家里产业,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
直到二哥也就是叶肖父母,婚姻出问题,才开始关心家里情况。
由于帮理不帮亲,被二哥伙同其他几个一起,在长辈面前说闲话。
说他玩腻外面野花野草,对自己二嫂有心思。
凡是家族都有斗争,何苦叶家近百年一路富贵,很多人早就不爽叶天图兄弟姐妹,占据家族产业最重要的岗位,岂能不见机行事破坏。
于是谣言四起。
叶天图从小受哥哥姐姐宠爱长大,自然不希望看到哥姐被剥夺继承权,于是当着家族会议,以自己永不继承家主产业为由,压内部乱源。
要知道他爱玩归爱玩,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被老家主自己的爷爷看重,不少次表示要家主产业董事长位置,交给他。
所以当全家人面前一表态,所有人表面说可惜内心乐开花。
“搞笑的是,那群人隔天就表示,支持我母亲离婚,同时谣言也消失无踪,回想起来,宠爱都是做给我太爷爷看的,从我五叔放弃继承权,就露出真实嘴脸。”
叶肖喝着酒,冷哼继续道:“从我十八岁到现在七年,对我叔行踪完全不关心,整日就在争夺太子位。”
叶家的事楚烨门儿清,却没插过话,帮忙倒酒敬酒,礼数做足。
“我亏欠叔太多了,没有把他送上家主位前,我不想见到他。”叶肖继续说道。
楚烨假装不知,问道:“你想用什么办法?”
“助我叔成为第二十五位古董天师,那时候就算家里人不同意也没用,我太爷爷、爷爷还有结果叔爷、老姑,都会力排众议,让我叔成为叶家新掌门人。”叶肖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