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低头梳理着听来的信息。
楚烨不打搅，自个喝着小酒磕花生。
半响后，修远惊呼道：“你坑我！之前让我同意，取进来后的所有遇到物件。”
“没让见到物件就收。”楚烨纠正。
“反正你就是坑我。”修远生气道。
楚烨摇摇头，淡定道：“不一定要收，比如你身后格子的物件，你可以打开看看，能做到物件主人提出的条件，那就拿走，办不到就放回去便是了。”
“是吗？”修远依照对楚烨的认知，觉得事没那么简单。
然而事实上，楚烨真没打算坑人。
程瞎子就是个坑货，十多年来钱财全花在找师父死亡缘由上，穷得跟鬼一样，现在加上个代师收徒的修远，一起准备饿死吗？
他打算趁着进来坟冢仓库的机会，让二者积累一点家底儿。
自然修远都提质疑，也就没有好隐瞒的，直接说出来。
“我师兄真的很穷？”
“穷，穷得底裤十年没有新的，你如果不自己备一点，三个月吃顿肉，都算你幸运。”楚烨很认真点头。
修远摇头道：“我有自己的储蓄，不至于哈。”
“蠢蛋，我只是比喻而已，不信的话，等你真正进入圈子再去看看，多少人混十年，饭都吃不上是为什么。”楚烨怒斥。
修远还是有点不信，表示两年来没少逛古董铺。
楚烨闻言无语，怀疑修远自己练风水术，把脑子给搞坏了，不然思维会如此僵硬。
他狠狠喝了口酒，解释道：“不是你逛古董铺就是进圈子，也不是你当淘客捡漏就是，而是要明白圈子里的运转规律，比如一个物件来历，被什么人收藏过，走的是什么交易渠道，你拿到手后怎么处理，处理后又如何抹除痕迹，别轻易让人发现，进而惹出麻烦等一系列，一辈子都学不完，明白了吗？”
“好麻烦啊。”
“屁话，即便不是古董圈，其他圈子就容易吗？怕麻烦的话回家躺着，反正你家有服装厂，饿不死你。”楚烨冷哼道。
修远赶紧道歉。
他若是不知道大尘门、还有超脱常识的技术，大可不干回家啃老去。
可惜没有如果，很明显今日楚烨解释，不过是最潜的表面，他想知道更多，学会更多。
更重要的是不死心，要去世界协会看看，是否正如楚烨所言那么龌蹉。
“去，打开看看包裹是什么东西。”楚烨挥手。
“好的老大。”
修远怀着高涨的情绪，起身走到各自前，把手电筒放嘴里摇着，伸手把褪色的包裹捧出来，随后折返原地，放在楚烨面前。
楚烨喝着酒不语。
修远也没有废话蹲下，灰尘也不弄掉直接解开绑结。
包裹里面是个不规则的泥土，不知放了多久，早已干裂了。
“里面不会是个人头吧。”修远抬头拿下手电筒，一脸担心道。
楚烨翻白眼，道：“放个人头干什么？”
“也许是完成任务，回来交差。”
“交个鬼，仓库放货收货是有规律的，不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楚烨数落。
修远闻言突然瞪大眼，道：“我记得你说，之前仓库门是你打开的，对吧。”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