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某处小山上。
齐远山蹲下身子，随手薅了一株植物，转头与有一段距离的余母说话。而余寒就在旁边站着，随时注意着周围风吹草动。齐老爷子对手上的杂草指指点点，仿佛在探讨植物对源能的影响。
实际上，也确实在讨论源能的事情。
“对于源能的性质，其实很多人都做出了猜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从源能中所提炼出的源力，与源能的性质是相冲的。”
“而从封印的角度看，像源能这种不稳定特性的力量，不太应该做到封印这种需要稳定性的东西。”
余母接过话茬，“所以封印最大的问题是，如果强行破解，那么被封印者根本承受不住源能的冲刷，从而出现问题。”
“对，所以我说封印这件事情，越早进行控制，到后面越容易解开。就算是暴力拆解，只要源力以及身体强度足够，是可以承受冲击的。”
“现在的研究方向，一个是加强被封印者的素质，在短时间内将被封印者提升到可以承受的状态，但是这个方案可能有严重的后遗症。”
“还有一种方案是用源力侵入源能之中，慢慢代替主要的封印节点。这一个方案缺点是只能破开外部节点，内部会出现问题。”
“在这个基础上，其实又有另一种可能。”
齐远山到这里就停住了。他也不知道来到源灵众有没有窃听的，这件事情，想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最好不要泄露出去。
余母也没有追问。对于新的方案，她也有自己的猜测。比如她给小年的源晶，就是为了验证一些东西。
“我已经感觉到源能弥漫的气息了。”
……
“老大，我们就这样杀上去？要是对面有埋伏怎么办？”
一个矮小的灰衣男子面色慌乱。
“怕什么，我天下无敌！就算是余寒真的出现了，我也敢上去打一打！”
旁边的灰绿袍大汉十分生气，仿佛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一般。
这群人体内压制着源能的波动，但是人员良莠不齐，还是有不少源能泄露了出来。
“可是……”
灰衣男子还是放心不下，仍然要开口。
“闭嘴！是我领队还是你领队！要不要我把队伍首领的位置给你让出来？”
灰绿袍子语气激烈，仿佛下一步就要将灰衣男撕开。灰衣低头闭嘴，悻悻而退。
相比于正规军队，这就是乌合之众——心不齐，不能令行禁止。在源能的影响下，人的脾气会变得异常，有的十分暴躁，也有的充满绝望。
即便是他们这里的头子，也只好按照性格互补来让他们勉强可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