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铠一个激灵,丢下酒碗胡乱的抹了抹嘴。
随后就站在了路天身边。
“侯爷,你能不能把将军服换了,你一直穿着这个,多耽误我喝酒。”铁铠不忿,刚被扔回天金城不就,酒才刚开始喝,菜都没上齐呢,又被喊出来了。
那高大青年站在铁铠身边就像粗壮的石头柱子旁边插着跟竹竿似的,什么张扬什么霸道一瞬间就憋回去了,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缓缓退去,显然,他也是认得铁铠的。
“天羽的年轻人真不叫人省心呐。”铁铠伸出粗壮的手臂把那高大青年照样拎起来,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他看。
“铁叔。”那青年苦笑,怎么就遇到这位爷了。
“这次有时间,你按商量过的来就是了。”路天摆摆手,示意铁铠随意。
铁铠也是生气,一次两次的,还都是熟人家的。
蒲扇大的巴掌扇在高大青年的屁股上,铁铠嘴里还诅咒个不停。
路天继续往前走,听着那高大青年的惨叫声,心情稍微有些放松。
元气塔门口。
强入李君,白沫沫这样的学员中领袖级别的人今天晚上也没有先进入元气塔,因为他们被家里人叮嘱过,这位天猎侯是这一任羽皇登基之后第一位封侯,而且据可靠消息,军司安公特许,天猎侯随身带着他的天猎军,据不怎么可靠的消息称,这位天猎侯还是定公的徒弟,也就是羽皇的师弟。
这些消息使得逍遥侯的独子李君和通幽侯的女儿白沫沫都在静观,看看这位侯爷是不是真的带着一支军团来学院学习。
直到铁山瞬间出现在路天身旁。
“他真的带着他的天猎军。”李君神色凌冽,言语冰冷的说道。
“怎么着?你有意见呐?”白沫沫神色轻松,略带嘲讽的看着李君。
“看起来,我们得到的关于这位侯爷的消息都是真的了。”李君不在意白沫沫的嘲讽,转过脸看着慢慢走来的路天说道。
“他是羽皇陛下亲封的侯爵,有些权势也是正常的吧?就像你爹,每次出门办事不是也带着一队卫士。没啥奇怪的。”白沫沫挺没所谓的说道。
李君沉默。他父亲也没随身带着一支军团吧。
路天感应着天金城和铁铠之间的联系,站在元气塔前的一瞬,铁铠又被扔回了天金城。
“嗷!!!”铁铠气啊。
元气塔外。
“见过天猎侯。”李君站在元气塔满口,躬身行礼。
“见过天猎侯。”他身后的学员尽皆躬身行礼。
“见过天猎侯。”白沫沫亦是如此。
“见过天猎侯。”白沫沫身后的学员们紧接着跟上。
路天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无论李君的父亲逍遥侯还是白沫沫的父亲通幽侯,都不是世袭的侯爵,所以李君和白沫沫这样的以后如果想要爵位,得自己出去战斗,换取军工。单论权势,路天在天羽所有的侯爵里也是排在前列的,其它几位也都是军团的将军,唯一区别大概就在于爵位是不是世袭罔替了。
最重要的是,路天是定公的徒弟,当今羽皇的师弟,又是羽皇登基以来第一位封爵。
天羽的贵族们细数这种种情报,大多都能得出这一任羽皇将要封天猎公的事实,不过这些话也不至于告诉自家小辈,只是在他们临行前叮嘱他们要交好这位天猎侯,如果不能交好,那也决不能得罪。
这不,两只出头小鸟已经被按在地上了,这位侯爷的威势也算是在这帮贵族子弟里做足了。平民学院此时是不会在元气塔外的。原因很简单,没有银子,所以他们没有见到今晚元气塔外的盛况。
“你们好。”路天稍微缓过,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天猎侯要去元气塔修行?”李君故意问。
“我去突破肉身阶位。”路天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周围的人修行都比他强,许多已经是凝空阶位的猛人了。
比如李君。比如白沫沫。
“我父亲本想着去侯爷附上拜访,无奈被文公的界门挡住了,得知侯爷要进学院,特地吩咐我将准备送给侯爷的贺礼带来交给您。”李君面色和善,神色恭敬的递给路天一储物戒指。
“你父亲是?”路天大为疑惑,本来在天羽就不认识什么人。
“我父亲乃是逍遥侯。”李君言语间有些得意。
“李君!”郑静有些生气的站在路天身边,怒视李君。
什么时候送礼不行,非得等姑奶奶睡觉的时候送?
“静姨?”李君一愣。
“呐,有啥事跟郑静聊,我先去突破下阶位。”路天指了指郑静,匆匆捏着令牌进了元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