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给学生做心理评估的团队和我们不熟,有可能他们现在真的有了类似的判断,才让主持人来找我们探探口风。”白瑞树也没见过给他们做心理评估的团队,对方算是干社会调查工作的,一般而言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些被做评估的学生知道究竟是谁在给他们做评估。
毕竟摆在明面上的心理医生是每所军校或每所大学都会配备的医生队伍,而给学生做心理评估判断是否可以将深渊登月事项公开的团队可是青苗营地的独一份。他们做评估的缘由就是保密的,又怎么可能让人知道自己正在何处进行工作。
会议室中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没人说话,没人动作,只能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时间稍久一点,慕阳州才试探着发问:“按照过去的说法,这应该是心理评估团队该考虑的问题,不该在我们开会的讨论范围内吧?”
“是,原本保密内容何时才会对营地内所有学生解密本就不该是我们会议的议题,应该以团队评估结果为准。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航天器研发那边已经赶鸭子上架到了要找学生去做测试的地步了,心理评估团队那边还说学生心理状况不适合解密,两边这一下就起冲突了。”主持人真是恨不得现在手边能有瓶酒,他好营造醉后讲故事的氛围。
多好的故事啊,可惜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开小差讲故事的时候。
“起冲突之后,这边是航天器工程喊着要人,要营地速速解密,不解密工程没法推进了;那边是心理评估团队,说是学生心理评估一直不允许大规模解密,什么工程都不行,要营地接着引导学生开拓眼界,自发地产生登月欲望。”主持人很喜欢讨论别人的工作,尤其是别人觉得痛苦的工作进度,在自己工作的时候讨论这些会让他觉得很爽。
“自发地产生登月欲望?他们真觉得以青苗营地现在的防护力度,能够让学生们在不想到营地正是用来准备登月事宜的情况下产生什么‘登月欲望’?”莫余听了这话,当场就在白瑞树的精神海里跳脚。
“还有比这更怪的事吗?一边担心学生们会在营地里猜出来营地是打算登月,一边希望学生们能在这种场合自发地想着登月?这评估团队自己精神分裂了吧?”莫余已经激动到攻击评估团队个人了,不过很可惜,精神分裂在医学上并不是他想用的意思(可能有误,我不懂这个,懂行的觉得有问题请指正)。
“两边都各说各的理,营地判决不下,就打算引入第三方力量,给这场争论画上句号。这股力量得在工程范围内尽可能两不相帮,又要显得足够微弱,以达到在平衡的天平上轻轻一压,产生极大翻转的实际效果。力量轻一些也容易修改错误。”主持人话说到这,点了点桌面。
“最后被纳入考量的,作为本次争论引入的第三方力量,就是你们。你们四人组成的学生先锋将影响营地对‘向学生解密’这件事的态度。”主持人总算是把话题又说回了他们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