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板(2 / 2)

“妈,给我,我上镇里存上去。”张昌海谄媚的说。</p>

“给你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啊。”薄秀芝当然不能给他,手也下意识的按在了口袋上。</p>

张昌海把双手放在薄秀芝肩上,给他妈揉着肩说:“妈,儿子给你揉揉肩,我妈为了这个家可不容易。”看见妈妈笑了,就又开始给她捏胳膊,“妈你今儿受的气,儿子那天给你找回来。”</p>

薄秀芝刚享受,就感到口袋里伸进了一只手。张昌海从他妈口袋抢了钱就往外跑,薄秀芝追了几步没追上,就冲着快跑出门口的二儿子喊:“割斤肉回来,要不腿给你打折了。”</p>

薄秀芝回到屋,看见又抽旱烟的张树生,顿时火气,拿起炕笤帚就把张树生面前的烟笸箩砸翻,嘟嘟囔囔的咒骂起来。相比于薄秀芝,烟雾围绕的张树生,宛若老僧入定,物我两忘一般,要不是鼻孔嘴角的烟气随着他的吞吐而变化,就好像庙宇中的那木胎泥塑一样。</p>

“那就按你说的,明天把这钱都给小寒存上去吧,这钱给小寒留着,记着存银行别存信用社。”姥爷李德全听完大儿子的叙述,疲惫的声音打着颤说。李维文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姥姥周带娣一眼瞪了回去。</p>

回到家的张小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做了一碗疙瘩汤吃了,拿出纸笔开始写起了什么。</p>

张小寒根据前世的经验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做了分析之后,决定做个写手。作家这个职业太高尚,作家这个圈子也会越来越复杂,张小寒并不想在里面厮混。就做个码字挣钱的写手,能挣得第一桶金,就足够了。</p>

八十年代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等构成了蓬勃的文学浪潮。张小寒纵使有辅助者海量的资料可以查阅,也不认为自己能成为弄潮儿,但借一借顺风顺水漂一程还是有自信的。</p>

张小寒第一次写作,并没有直接抄袭,而是选择了另一种创作方式改编。将一部2000年上映的曾在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奖的伊朗电影黑板为主体,夹杂2012年的日剧黑板的片段改编成一部同名小说。</p>

小说的时代背景,张小寒选择了中国现代史上极其不平凡的一年,1976年。故事的地点就选在唐山,原因就是那场举世震惊的大地震,以天灾的残酷来凸出人性的美。</p>

主角老师的身份设定为一个家庭有问题的知青,为了返城名额的推荐不得不答应村支书,在新学期开学之前让学校里多坐上十个新学生。当他深入到田间地头、走进一户户农家之后,他鄙视这些无知愚昧、自私自利的农民;他厌弃那些顽劣的、无知无畏的永远脏兮兮的小孩们。可当他在一块荒地里碰到一个老人,正在用一块木板漆成的简陋黑板,一笔一划的教一个放牛的孩子学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他感到了震撼。当他听老人说,老人曾经是一位民办教师,在那个黑白颠倒的运动年代被学生打瘸了腿,运动结束后,老人却再登不上讲台了。生于斯长于斯的老人对他说:农家多愚昧,皆因不识字。他老了走不动了,只能顾及这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孩子,他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死之前,哪怕不能为这个孩子开个门,也要为他推开窗,即使仅仅能为这个孩子撬开一丝缝隙能让他看见一毫外面的光亮,那他就死于斯而无憾了。老人的话让他久久不能平静,总有一种东西在他身体里激荡。从此,他和老人成了朋友。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城市与农村两种思维的碰撞,亲情与责任的抉择,都曾让他彷徨、困苦,但他仍然坚持着。</p>

直到1976年7月28日,他的鲜血染红了那块老人留给他的那块黑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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