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庚看着他变成了老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心情很好。
缓步来到谷口,伸手把腰间的命牌往一旁的石壁上一贴,一条羊肠小道便从地面缓缓浮现出来,身后的夔应和青儿也随之进到谷中。
夔应看了眼窝回尉玄哲颈间的青儿,和蹲在尉玄哲身前,像研究什么稀有动物似的苍庚,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尉玄哲在在一些人眼中,别说是稀有动物,就连九界中的一界都比不上。
早知道会有这样结果的夔应,默默的继续着每晚都在做,并且已经做了数百年的事——收集月骨花的花蜜。他取名为月泪。
月泪虽不能疗伤,但一滴月泪所含的月华,足矣抵上一个了尘境修士的一身修为。
清晨,尉玄哲静坐在石床上,借着这天的第一缕晨曦看完了手中信封,默默地收起身边的两个小瓶子,和一个青绿色的酒葫芦。
夔应走了,带着青儿一起走了,留给他的只有两个小瓶子,一封信,一个酒葫芦,和一个人。
一个喜欢骗酒喝的人,长得到是仪表堂堂,但所做之事,实在不敢恭维。
半个时辰前,夔应虚托起尉玄哲,带苍庚,青儿回到了小院。留下了他收集了数百年的月泪,和小半瓶的石精,石精—说白了就是他自己的精血,不过他的本体是颗留影石,留下的是一对父母对自己孩子的祝福。
早在数百年前,一个对夫妇将一个婴儿和一枚鸟蛋一并封于一个冰棺里,男人便化成了三道剑光,一道落道婴儿右手虎口上,烙下了一道剑印;一道破开了天际,避开所有人,落到苍庚脑海里,还有一道形成了这个山谷,保它纵然这个乘风界破碎,也不会丢失一粒灰尘。
而女子,一边给留影石留下了一枚诞生灵智的种子,一边在谷中栽下了一谷的月骨,最后化成淡绿色的光粒,吹散在风中。
几年后,顽石化身成童子,捡起身边一块刻有“灵”字的:腰牌,走出了山谷,但傍晚时又回来了,为了留下那一晚的月亮,就这样,朝离暮归。百年后,童子有半年就坐在石台上,除了每晚收集下月泪就只剩下了枯坐,直到身后凝结出一道叫夔应的人影。
所以说,那一声“夔叔”他都担不住,但总不能叫“夔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