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华严一叹，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无力狡辩。
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但还是利用了其他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纵使服食他的血液不会有生命之忧，但难免会让这些人脱离普通人生活轨迹。
这也是他引起混乱的核心所在。
“这是你平常吃的药？是为了抑制思想窥探能力的？看来这份能力也将你折腾的不轻。”
基尔拿出华严包里的药瓶，里面装的是氯嗪的粉末，并没有标签。
华严感慨基尔的确聪明，单凭这份观察力，足以碾压许多人了。
“每个人的思想就像是辐射源，当置身人潮之中，免不了会受到影响，这是不可控的，如果不用药，我几乎无法入睡。”
“不过，你确定不先为我止血吗？都浪费了，如果让朱莉看到，她会心疼死。”
华严平静的回答基尔的问题，两人的交谈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聊。
很难想象，十几天前，两人还是上层人与下等人的关系，如今，却心思各异的平等交流。
“疼吗？”
“疼。”
“疼才会长记性。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约翰真不是你杀的吗？”
华严知道基尔之所以不敢贸然服用他的血，就是因为约翰之死。
约翰是脑死亡，很容易让基尔与思想窥探能力联想到一起，因为都与大脑有关。
可惜，基尔却完全猜错了。
“不是。”
“我不信。”
那你还问。
华严也有少年心性，不过，他还没有傻到将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说出这句话除了会激怒基尔，换来一顿折磨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咔察、咔咔察——
忽然华严的脑海里又涌出熟悉的念想，他愣了下，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基尔的通讯器响了。
只见基尔抬起右手查看了一下，同时，华严脑海里也涌出基尔看到信息时的想法。
【......持续时效20至50分钟，思想窥探能力结束后，受体生理水平一切正常，无负面表现。】
华严知道，这是军方抓捕的那些普通人检查结果出来了。
不愧是阿尔法城军方指挥官的儿子，这权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检测结果刚出来，就告诉了他。
“你从我大脑里看到信息了吧。”
基尔浏览完信息内容，抬起头，看华严的眼神已经变得狂热。
他抬手将华严的血液注入自己的脖子中，默默感受着思想变化。
“本来就没有副作用，是你疑心而已。”
见状，华严脸上刻意营造出不屑的表情，仿佛在嘲笑基尔只是个胆小鬼。
而华严的表情成功的激怒了基尔。
基尔走上前，一只手按在华严的肩膀上。
“你应该知道，我虽不会弄死你，但有许多种方法折磨你。”
基尔的体格明明和华严差不多，属于匀称的体形，大概八九十千克的体重。
但是他的手劲却宛如机械钳夹，捏的华严肩膀酸疼无比。
华严闷哼一声没叫出来，努力感受着四面八方生物投来的想法，迫使自己分心。
这时，基尔脸上露出疑惑和恍然的表情。
“原来你大脑里接受到的想法是这样的啊，还真是乱呢。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非人类生物的想法都能感受到。”
基尔通过华严的大脑，仿佛感受到了万物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能够知晓所有生物的想法，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别看大型城市内有几千万人口，但和无边无际的黑暗野外相比，和无数生存在野外的生物相比，不过是区区一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