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马走在月缺城的街头,顾东诚、逍遥和小屁孩邹玉故意拉着蝶落走在热闹的商业区中,希望街头的繁华能驱走她心头的烦忧。
蝶落也明白他们的苦心,心中也如加了蜜一般甜。
当你悲伤时,如果有朋友为你担心,如果有朋友为你担忧,那悲伤总会如伤痛一般被时光抹去,纵然会留下伤疤,但它终会过去不是吗?
正如月缺城用时光忘记地那段尘封往事,十五年的时间已足够让剑影化作月牙伤疤,生活在城中的人们又怎会记得这段往事呢?
他们笑嘻嘻地叫卖着月缺城的模具,西墙的月牙缺口的剑影中的凄婉爱情反而成为了贩夫的谋财工具。
人们兴冲冲的想通过这月缺城模具寻求当年故事的真正版本。
可故事终究是故事,十五年前的事情真相终究被时光所掩埋,再也不可追寻。
顾东诚他们怕再勾起蝶落的伤心事,又怎么忍心再让她继续呆在月缺城的模具摊里呢?
他们快速地通过了这片区域,不自觉地走到了儿童玩具的摊位前。
邹玉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拨浪鼓、花灯、泥人……这些玩意,他的脚就再也迈不动步,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玩具,直接立在了那里。
顾东诚很温柔,伸手摸了摸他头,也被熊孩子的硬直发刺疼,心道这熊孩子是刺猬转生吗?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掌,却看见了逍遥正挤眉弄眼地调笑他,只能苦笑一声。
蝶落看着这三个活宝,不知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蝶落冰消雪融的轻笑声中,熊孩子也兴高采烈地摇起了手中的拨浪鼓。
逍遥也是孩子心性,看到熊孩子手中的拨浪鼓,感觉手里不太自在。
他将三人一马带到了泥人摊前,在东诚公子付过帐后,喜滋滋地从摊位前,要了一些软泥,走在街上,手上却动个不停。
片刻后他便将三个四不像的泥人送到了哭笑不得的顾东诚,百思不得其解的蝶落,一脸嫌弃的邹玉手上。
等他想给白马也做一个泥马时,腹黑的白马并不想要他那粗制滥作的玩意,用马脸顶着他快步走了起来。
唉,逍遥无奈一叹,真是不识货。
等走到胭脂水粉摊位时,蝶落被勾起了兴致。只苦了三人一马,看着蝶落从摊南走到摊北,从摊东逛到摊西。
这一逛就逛得三人腿脚发酸,逛到邹玉苦起了脸,他连手中刚才还玩得香的拨浪鼓都甩在了白马身上,白马的负担又重了一些。
但不知道为何,白马对邹玉好像宽容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白马喜欢小孩子。
逍遥看着蝶落讨价却不买的动作苦笑。顾东诚看着蝶落嫌红太艳,嫌粉太淡的行为头大。邹玉跟着蝶落跑动跑西跑得腿酸。只有白马一脸悠然的跟着他们。
待青衫女子将胭脂水粉摊都逛了个遍,她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时,真快让顾东诚他们三人高兴出了眼泪。
待行到书刊摊时,顾东诚起了兴趣。这下好了,该蝶落受罪了,可是无论再怎么着,也逃不了邹玉和逍遥。
他两装模作样地拿起两本书读了起来,还没读多长时间,便烦躁不已,将书本甩下,百无聊赖地盯着顾东诚。
白衣公子手不释卷,一目十行得贪婪地从书本中汲取着知识。